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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大胆的想法 真正的法制

樗里疾,惠文王时期举足轻重的人物。楚威王熊商,还有以后的魏襄王魏嗣,我要是把这几个都收在门下当徒弟,给他们传授一些现代的观念和知识,会有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雷云此时突然很期待起来,好吧,既然来了,那就都到我的碗里来吧。

“没有没有,没什么不妥,既然秦军看重在下,自无不可。只是我看着公子疾年纪尚小,不知能不能受得了这冶炼锻造,这可是个苦差事。”

“先生,赢疾不会觉得苦,恳请先生收下我,赢疾若能拜入先生门下,自当勤勉以学,造福天下,还望先生成全。”

严格说雷云此时的年纪也不大,十六岁出头而已。但是看着十三岁的赢疾就有如此的心智,确实也得暗自点头,这娃确实聪明。

“先生,熊商也能吃苦,我自幼习六艺,学过很多兵家,法家和儒家的书籍。深知这冶炼锻造之术,对诸国,对百姓都至关重要,所以,熊商不怕吃苦,愿追随先生学习,恳请先生成全。”

“噢?你读过兵家,法家和儒家的书。那你说说都读过些什么?”

“先生,当年吴子与楚国之乱后,封地被收,但是所有着作书籍都被父王妥善保存,并未损毁,熊商自幼便细细研读,诗经、尚书、仪礼、乐经、周易、春秋,以及吴子兵法,吴子所藏之书我都读过。先生可以随意考校。”

“那你以为你读过的书中,什么最好,什么最不好,什么有用,什么无用?”

“先生,熊商以为治世法家有用,治国兵家有用,济世儒家有用。这世上并无无用之书,无用之法,只有用错的方法,读错的书。”

果然是楚国历史上最强大的君王,如果再晚些年出生,对阵嬴政,这天下是不是归秦,还真不好说。

想想这吴起也确实可惜了,改革者的下场必然是权贵的反扑。

话说吴起从魏国逃到楚国,受到了楚悼王的重用,并在楚国开始变法,因此得罪了大批的贵族。前381年,楚悼王去世,楚国贵族趁机报复发动兵变攻打吴起。

冲突之中贵族们用箭射伤吴起,吴起拔出箭逃到楚悼王停尸的地方,自感也是活不成了,看着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楚悼王也是悲从心起,索性一咬牙,心一横,临死也要拉一些人垫背。

便把将箭插在楚悼王的尸体上又故意伏在楚悼王遗体上大喊:群臣叛乱,谋害我王。贵族们在射杀吴起的同时也射中了楚悼王的尸体。

楚国的法律规定伤害国王的尸体属于重罪,将被诛灭三族。楚肃王继位后,命令尹把射杀吴起同时射中楚悼王尸体的人全部处死,受牵连被灭族的贵族有七十多家。

阳城君因参与此事逃奔出国,其封地被没收。吴起的尸身也被处以车裂肢解之刑。吴起死后,他在楚国的变法宣告失败。

此事引发了两个连锁反应。一是阳城君因参与此事逃奔出国,而当时的墨家巨子孟胜是阳城君的朋友,替阳城君守护封地。

阳城君外出时令孟胜守护其领地,并将一个叫璜的玉器分成两半当做符,将一半交给孟胜并吩咐他,符合听之。楚肃王要收回阳城君的封地,当然并没有阳城君的符令。所以,孟胜拒绝交出阳城君的封地。

楚肃王一看,这家伙不停王命这还了得?于是就发兵攻打。孟胜认为受阳城君所托,现在无法守护其属地,那就只能力战而死,也不能毁了墨家的名声。

其弟子徐弱劝告孟胜,认为事已如此,死亦对阳城君无任何益处,且此举将令墨家损失惨重,更有可能绝墨者于世。孟胜却认为他与阳城君的关系非浅,若不守信战死,将来恐怕没人会信任墨者并认为他会将钜子之位传给宋国的田襄子,不怕墨者绝世。徐弱听了孟胜的话,先去赴死。

孟胜令三个人传钜子之位于齐人田襄子,希望楚国墨者投靠齐国。然后赴死,跟随孟胜赴死者约有180人。三人转告田襄子继任钜子后,又要折返楚国与孟胜共同赴死,田襄子以刚接任的钜子地位命令三人留下,但失败。

世有墨者兮简衣陋食行走天下兮扶危济困路见不平兮拔刀相助一诺万金兮忠诚无二英勇赴义兮不畏生死命归黄泉兮魂归天地身死百年兮义存千古,也从此流传于世。

此后楚肃王也觉得这事做的有点过了,于是并未为难楚国的其他墨者,反而给予的多方照顾,而这次事件的肇事方,就是楚墨,也称影墨,民间在墨家三分之后,也称楚墨,齐墨,秦墨。但是也叫做墨侠,墨客,墨匠。而楚墨也出现的新的巨子,就是墨植。

吴起在魏、楚两国的改革变法,在战国时期起到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后任魏国国相的公叔痤在浍北之战获胜后主动将战功让给吴起的后人,并称获胜的原因是受吴起的余教。

与吴起同为卫国人的商鞅,受吴起的影响也很大,如在商鞅变法中的徙木立信和什伍连坐法都是仿效吴起的措施,这便是第二个连锁反应。也足见吴起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才。

“先生,赢疾以为,这天下最无用的便是这儒家。”

“噢?那你说说看,他如何无用?”

“诺,先生。赢疾以为,这天下之人,只要各安其事,农人务农,商人经商,军人为国征战,只要大家各安其事即可,自可天下太平。我以为,只要有规矩皆可。这些事,与仁,义,礼,耻无有关系。有法即可。”

“那如何让大家大家各安其事?”

“额。。。。。先生,这个我还没想好。但大致上就是给他们都定下规矩即可,这个我还要想想才成。”

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樗里疾。雷云也是点头称赞

“好,还不错,知道动脑子很重要。”

此时,雷云住处的门外。

“这里可是雷云雷先生住处,在下赵国,韩国特使张开地,奉韩君,赵君双君之命,携拜师帖,以及拜师礼,带两国太子前来拜师,恳请先生一见。”

“哎呦。张相国,别来无恙啊。慎到这边有礼了。”

“怎么慎子也来了,不知慎子到此何事啊?”

“张相好说,你到这干什么,我就到这干什么。大家彼此彼此。”

说吧走上前对把门的墨察墨断拱拱手。

“在下慎到,齐王特使,前来拜见雷先生,麻烦两位代为通传一声。就说齐王特使慎到,携拜师帖,拜师礼,带齐国太子田因齐前来拜师学艺,并为先生准备了大礼,恳请先生一见。”

“我家公子正在会见秦国特使和楚国特使,两位少待片刻,我进去通传。”

墨察也不敢怠慢,毕竟这些都是各国的特使,解释了一下赶紧跑进去禀报。片刻之后就出来了,对着两人拱拱手。

“我家公子请诸位进去。”

终于,这七国的特使算是到了差不多了,看看也就剩下燕国了,不过此时在雷云面前的这两个特使,带来的三位太子那就成色差很多了,一个个看着吊儿郎当的样子。

“两位是。。。。。?”

“在下韩国,赵国特使张开地,奉韩君,赵君双君之命,携拜师帖,以及拜师礼,带两国太子前来拜师,还望先生不弃,收下两位太子。”

“这位想必就是雷先生,在下慎到,齐国特使,奉王命,携拜师帖,以及拜师礼,带齐国太子田因齐前来拜师,不知雷公子能否成全?”

慎到!雷云仔细打量来人,不到四十的中年人,体态偏胖。稀疏的胡子垂于下颏,衣着虽是绸缎,倒也算朴素,头戴方巾。

慎到,这个也是战国时代的非常有名气的一个人,慎到,商鞅,申不害自李狸去世之后,被称为法家三派。

可奇怪的是这人是道家的人,专攻黄老之术是稷下学宫中最具有影响的学者之一,可最后串到了法家,慎到的主张:民一于君,事断于法,重其势则无为而治。说君主只有掌握了权势,才能保证法律的执行。

在战国时期的法家代表人物中,慎到、申不害和商鞅分别重视势、术、法,但都是在提倡法治的基础上提出的不同观点。势,主要指权势,慎到认为,君主如果要实行法治,就必须重视权势,这样才能令行禁止。

齐太子田因齐,田因齐。。。。。。。我草,这不会是齐威王吧。那个三年不飞也不鸣,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家伙?没错,一定是他。看着这货也就是二十来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很有屌丝青年的气质。

不过慎到几个意思?什么叫雷公子能否成全?难道还想以势压人?雷云没有理会慎到,转而朝向张开地。

其实雷云心里这会也犯嘀咕,张开地的儿子失踪了,这家伙应该是找疯了,怎么会奉昭候和成候的命令来带太子来这里?不会是查出自己一行人在在时间上和他儿子的失踪比较吻合,安生怀疑了吧。

“张相国,两位太子,这仗打完了?我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赵韩联军和秦军排开战场准备打仗。当时我于远处张望,未曾与张相国和两位太子谋面,我到阳翟时还未曾看到联军回师,怎么此时突然来到这里,这倒让我有点差异了。”

“想不到雷公子是从秦国过来的,还到过阳耀,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告知昭候把雷公子留在阳耀好好招待以尽地主之谊。”

“张相国客气了,雷云不过无名小卒而已,怎敢烦劳韩君大驾。倒是张相国这次前来,带来两位太子,确实让雷云有点受宠若惊了。”

“但不知这韩君和赵君怎么也对这冶炼锻造之术感兴趣,想让二位太子前来学艺啊?”

“雷先生这是客气了,我们本在骊山以东和秦军对峙,奈何庞涓跳出来捣乱,商讨多日拿不出一个章程了,无奈粮草耗费甚巨,只能退出函谷,还未到阳耀,便接到君上,命在下带二位太子前来拜师。”

“想不到雷先生年纪轻轻,竟能融化铁石,锻术通神,真是少年大才,在下佩服。雷先生不放看看两位太子,考校一番,看看能不能入先生法眼。”

“张相国,这冶炼锻造,不仅辛苦,说到底还十分危险,这稍有不慎烫伤那是家常便饭。万一有事我雷云一介草民可是担待不起这太子的万金之躯。您看这。。。。。。”

“雷公子多虑了,咱们大周虽无拜师专门礼仪,但那也是为了授业教徒入门太难,故不设专门礼仪,免得将这天下好学之士挡在门外。”

“但这拜师礼,乃传统的拜师礼仪,即便俗谚也是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投师如投胎。一入师门,全由师父管教,父母无权干预,君王亦不可,甚至不能见面。若是有所损伤,那是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所以先生无需多虑。”

我草,还有这个说法,看来这个时代的人为了学习知识和技艺也是拼了,这就等于签生死状啊。有这么严重吗?

这张开地还没回阳耀,应该还不知道他儿子的事情。看来倒是我多虑了。赵太子赵语,韩太子韩康。这个赵语,算算应该是赵武灵王他爹啊。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那可是厉害了,可这个赵语怎么看着吊儿郎当的。也并未像赢疾和熊商一样和自己说话,联络感情,而是站在不远处两人低语聊着什么。

其实雷云不知道,这人就是赵肃侯,嬴姓赵氏。说到这,有人就要问了,为啥这战国时期,怎么就一个人的姓氏就这么乱,半天就搞不明白了,嬴姓赵氏什么意思?赢疾也叫樗里疾,什么意思?

春秋战国之前的时代,有姓有氏,姓氏一分为二。姓是大的氏族部落集团的徽示,氏是一个姓所分出的小氏族支系的标志。姓氏合二为一,是秦汉时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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