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徒大人,我这金属是铝,如果他碰到汞,就会发生反应,生成一种叫做铝汞齐的东西,你注意看。”
其实水银完全不可能被木炭完全吸附,总有一些是被直接呕吐出来的,兵器沉积在桶底,一旦水银遇到铝,就会生成絮状的铝汞齐合金。
果然,一会功夫,铝汞齐便从桶里冒了出来。
“你们看,这就是这个妇人是水银中毒的最直接证据。其实水银中毒的症状分轻微和严重两种。”
“一般的水银中毒就是头晕,恶心,胸闷,腹泻,睡眠不好等等。但是严重的就是妇人和你说的所谓离奇死亡的这种。”
“他们是暂时性的处于神经失常的状态,神经系统处于亢奋状态,浑身其痒无比或者如同火烧一般,浑身难受,但全无痛感。”
“所以他们才会自戕,自伤自残。”
“太傅,这水银不是寻常之物吗?为何会有毒,这如今的诸国,妇人多用的就是这水银炼制的东西,没见有谁发生过如此的状况。”
“子徒大人,这个思路不对,这媳妇人是用的所谓容妆之物,但都是炼化之后的,也就是说,这些都是水银的硫化物和氧化物。”
“这些虽然有毒,但是如果是用恰当,不是常年使用,也问题不大,但这此不一样,这连续两个多月,七起命案,症状一样,都是水银中毒。”
“并且,都是大量吞噬了水银导致的中毒,那么这个事情本身就很奇怪了,你就没有招招这些人都是什么关系?有什么共性?”
“比如说,这些死者出身如何?曾经是何人的下属?或者共同认识什么人,一起做过什么事等等。”
“这么多人死状一样,毒物一样,很明显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下的手。那么杀人不过就是几种情况,仇杀,情杀,报复杀人。”
“那么这几个案子明显应该不是仇杀,情杀,报复杀人,不然给几刀了事,或者下毒杀人也可以,完全不必这样麻烦。”
“很明显,这几个案子前边已经死的人都是最后自戕而死,所以表面看有些离奇,但本质说,他们是吃了同一种东西,引起的这些事。”
“那么他们是怎么得到这种东西的,这种东西从何而来,是有人特意给他们的吃的吗?再或者,是他们从一个人手里买来吃的。”
“也许凶手就是想要这个结果。或者说,这是一种震慑,或者说是一种诅咒之类的,总之这个死法很奇怪。”
“它能让这大梁人心惶惶,也能让人产生很畏惧的心理。子徒大人,你想想,如果这些人原来都属于一个组织,或者认识同一个人。”
“一旦离开这个组织或者背叛了某人,就会受到惩罚或者诅咒,或者说受上天的惩罚,自戕受折磨而死,似乎更加合理。”
“当然,表面看我估计这些关于死者的说法我相信这大梁可能已经有传言了,肯定和什么惩罚诅咒有关。”
“但背后的本质,是下毒,并且是大家都不掌握的下毒方式。”
“太傅,听太傅一言,下官茅塞顿开。不过我等对毒物所知确实不多,不知太傅可否指点一二。”
“其实目前所知的毒物并不是很多,无外乎动物类,植物类,矿物类。”
“植物类的无非就是一些草药,断肠草、雷公藤、钩吻、马钱子、夹竹桃、乌头等等把。矿物类的就是砒霜等等。”
“动物类的,比如说五毒的毒液,当然,这些都是人常见的,自然也会多加防范。倒是这水银算起来,还是很难得的。”
“我看子徒大人还是从这水银上想想办法,这当今诸国,能炼制水银的似乎并不多。大梁城内或者附近能炼制的我想屈指可数。”
“太傅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告诉你,水银的炼制方法,知道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