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一个商贾,见不得人的庶子,还在祥云班唱戏卖艺过,我父王怎么会见你,滚开,没见本世子,正在跟这位身份尊贵,可是人品下流的徐侯女说话。”柴璧之咄咄逼人,他与新月在一起,中间隔着大约两个人的空。
新月垂下眼神,准备离开,他却丝毫不让“你要是有本事,就撞开本世子,不过,男女授受不亲,你碰了我,我倒是没什么,想来,你这什么名声也不剩的人,应该也不在乎吧。”
新月被气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时,新月觉得肩一沉,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了新月的身,她抬头,是江扬。
“天色不早了,外面也冷,本将军见新月姑娘,衣着单薄,又被恶狗挡道,特借给您这件披风穿着,只是这披风是家母亲手所做,还请新月姑娘莫要粘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若是有,大可跟本将军说,本将军,先为您平了这事。”江扬几步前,就站在柴璧之一拳之隔的地方,绷紧拳头,眼见这柴壁之如果碰了这江扬,江扬必要打他。
“世叔,我与徐侯女说话呢,世叔若是吃完饭,就走吧。”柴璧之当然害怕江扬,江扬其人,只是担着一个未及四十,就要封侯的名头,就可见他的功勋,又是太后的外甥,谁人敢惹。
“你若是还没吃饭,就回家,陪着你祖母好好吃饭,你就好好伺候她老人家,以后等她老人家去了极乐,你就连戏都没得唱了。还不让开吗?真要世叔,替你爹,收拾一下你吗?”说着,江扬抬了一下胳膊,吓得柴璧之立刻缩头躲在了一边。
江扬从腰间拿下马鞭,对新月说“徐侯女,请吧”
“多谢,世叔”新月抿嘴,他为自己解围,再想到太后对自己说的话,还真是有些奇怪。
新月走出店外,马车已经在这里等着她了,她正要抬步,就听江扬掷地有声的说“太子殿下,是被梁国杀死的,身为大聖子民,不心怀愤慨,咬牙让梁国人血债血偿,到在这里,胡乱攀扯,如同疯狗,实在是丢你们柴家的人,许景,去柴王府,告诉柴王爷一声,我江扬麾下,缺一名帐前卒,见世子根骨不错,想让他顶,问他肯不肯,以后再与梁国打仗的时候,没准世子就成了那个,把梁国太子砍在马下的人。”
“世叔,世叔,别啊,我,侄儿知错了,世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他是肯定会把我送到你麾下的啊,世叔,你…”柴璧之可再也顾不得什么蛮横了,跟着江扬,追着骑马的他,一起走了。
新月见一切发生的太快,这会刚才还喧闹的场面,这会在一阵对柴璧之的嘲讽后,归于了平静。
“姑娘,我们走吧”颦儿把手帕递给新月,新月擦了擦眼眶里的眼泪,准备离开。
“姑娘且慢”身后传来了一声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