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上的地方全都是包厢,包厢有门,而另一面是开口,正对着舞台。
二楼正对着舞台的包厢要价最高,容潭和小奴才都不像是会一掷千金的人,反观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到时从怀里拿出一枚金锭子,递给了迎面而来的妈妈,妈妈姓柳,是仙女楼的主事妈妈,接了金锭子以后,自然是笑脸相迎。
不过,很显然一个金锭子,并不能满足她巨大的胃口“这位公子啊,西城的马公子可是给了奴婢一个金锭子和一个银锭子,定了最中间的那个包厢,奴婢见您出手大方,又英俊潇洒,特给您安排隔壁的包厢,等飞霞姑娘表演完以后,带她来见你一面。”
“你小爷我,从来没有坐过什么隔壁包厢,那马公子是谁呀?西城姓马?不就是一个破商人,小爷再给你个金锭子,我就要最中间的包厢,等飞霞姑娘表演完节目以后,爷再给重赏,不要别的,就要飞霞姑娘,跟小爷我喝个酒。”说完,哥哥又丢下了一枚金锭子,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最中间的包厢。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哥哥的熟练程度,还有这个仙女楼之黑,就真的有些好奇,这个飞霞姑娘长得怎么样?是倾国倾城呢?还是貌似嫦娥?要花两个金锭子才得以一见。
要知道,这两个金锭子加一起,要值五百两银子,这五百两银子,够普通人生活五六年了。买个奴婢现在也不过才五十两。
哥哥一贯是有钱的,我们柴家,也确实可经得起他怎么挥霍,可是在看后面的两位皇家子弟,好像也是见惯不惯。
都说销金窟,这里确实是这样的地方。
走到包厢,在里面有桌椅,小小厮们立刻上的糕点瓜果和茶水。
这地方并不大,视野却足够好,可以将眼前的舞台都尽收眼底,我看着这个可以用巨大来形容的舞台,真的是越发好奇这个飞霞姑娘了。
“这飞霞姑娘什么来头?”容潭开口问这其中的行家,也就是我哥哥。
哥哥道“她是金陵的那过来的,学的是飞燕舞,又很擅长在鼓上做舞,最后在长安又学习了胡旋舞,最后放在一起杂糅,自创了一门为飞霞舞,她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的。这飞霞姑娘,年纪双十,是大了一些,可是技艺娴熟,长的也是倾城美貌,身材更是…”
“我听母亲说,还有那天在父亲面前,我见你的学业也是不错的,怎么这闲工夫也很多,知道这么多的事?”哥哥一贯是个风流的人,现在还没有成亲,但已经养了一个外室,他对那个女子也算不错,只是依然没能改了这沾花惹草的毛病。
“我也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他们两个,尤其是六皇子可以给我作证,我每次来也只是远观而已,从不…”
“所以你却不是第一次来了?”我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你怎么这么多银子呢?”
“郡…你有所不知,你这哥哥,不仅读书厉害,而且还生财有道。我们三人的老师,有一个非常独特之处,就是,每一年结年的时候,会有一个考试。我记得去年的考试是老师经过一处集市,见一小贩辛苦做了一天的生意,也不过才得一吊钱,与他一墙之隔的另外一个小贩,却足足赚了五钱银子。回来以后,给我们的考试就是,就是赚钱。”
“都说士农工商,李太师好好的一个士族,既然让你们去经商?”
“我们几个年纪大的自然是不肯的,只有,六皇子和你的哥哥,真的做了点儿什么?他们把师父给我们的本钱,一一都带走了,以小换大,他们先是买大羊换小牛,又用小牛换车,车换马,最后换到了一块地,那块地煞气十足,但是他们两个人发现怎么着来着?”容潭说着说着,想不起来他们两个人之后的操作了。
“我钻研了几本风水书,发现那个地方之所以煞气很重,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鬼神之说,而是北边有死水,死水不流动,味道也不好闻,水分蒸发而上,自然显得乌烟瘴气,于是我们找了几个河工,把那滩死水和最近的河道挖通,有了活水的灌入,那地方又下了几场大雨,自然是清爽干净了,最后我卖了那块地,卖了一笔好价钱。替全部的师兄弟,完成了这场考试。而且还剩了很多银子,我又做了差不多的事。”
“你怕不是仗势欺人,你用大羊换小牛还可以,但是你怎么可能用小牛换车,在用车换马呢?一辆破车能换一匹马吗?”
“他的车是找我换的。”久不说话的小奴才,突然开口,看样子很哀怨“你哥哥,十足十的学了你的样子,不给便明抢。但是正好,我的母妃,想要养一匹小牛,养在宫中的草料房里,小牛可以养大,养大之后可以产奶,不能查奶了,还可以杀掉吃肉。价值自然慢慢的就可以值一辆车的钱。”
“那马呢?”我还是觉得不可信。
“是爹的马,他腿上的旧伤发作。大夫让他以后最好不要骑马,只能坐车。而他前年买的那批小马,正好训练得宜,可以骑了。而他的那匹马,是不能用来拉车的。所以我就用这辆大车,换了那匹训练好的年轻的马,把他卖给了马场。”
“所以你的这场看上去很光辉的事迹里,其实少不了你的朋友和父母的帮助,不要这么得意啦!”
哥哥自然听不进我说的话,不过从这件事上来看,他确实有一个聪明的脑子,都说我们柴家是靠女子,才能够维持的了地位,如果能够有一名贤能的家主,没准儿以后,就不需要一代又一代的往宫里送女子了。
“我们来这个地方是来听曲儿看跳舞,逗乐的,怎么又谈起了学业上的事,快尝尝这茶,清香雅致的很呢。”哥哥说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于是就岔开了话题。
没想到柴云帆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没想到还这么厉害。
我刚刚把茶盏放在唇边,就听见外面有打砸杯子的声音,很是混乱。
其他三人都听见,哥哥飞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这是在这种地方常有的事,不必去管他。”
话音刚落,我们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暴力的踹开,而有些武艺的二喜,也被人一把抓住,两个人把他摁在一边不的动弹。
“你们是什么人?”哥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要说这个城里面,还有人敢找我们的晦气,除了当今陛下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我们也就愈发的有底气。
容潭心细,在哥哥找他们理论的时候,挡在了我的身前,他是个很高大的男子,所以把我遮得严严实实的。
小奴才看了一眼,也挡在了一边,有他们两个人站在我身前,真的是如铜墙铁壁一般。我自然知道现在不是我耍性子的事,所以我就乖乖躲在他们身后,静观其变。
现在生气的自然是哥哥,好端端的包厢能被人踹开,他自然是无比的生气。
“这个包厢,我们家公子早上就订好了,你们不知道,又背着柳妈妈给骗了。所以我们公子说了,只要你们乖乖的从这里出去,我们就不追究你的过失,不然的话,我让你们直着进去,横着出来。”为首的没想到也是个奴才,只是看他步伐很稳,像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