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可以听到梁渭的粗气,他定是也已经拼尽了全力。
“太慢了。”新月喃喃的喊道。
“什么?”梁渭见新月的嘴张了张,却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为新月赶车的侍卫喊道“姑娘说太慢了。”
“什么太慢了?”梁渭骑马靠了过来,看着眼神有些呆滞的新月,他的心中也慢慢的回过味来。
就在这时,新月突然出马车上站起来,梁渭皱眉,想抓住新月,却发现她手臂一伸,一匹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马上,正坐着费力爬上去的新月。
梁渭看着如此矫健的新月,眼前一亮,只见新月抓住缰绳,不过三两步就把自己稳住,她侧转马头,马车后面绕到了梁渭的身边,为新月赶车的侍卫看懂了,也立刻砍断了马儿身上的缰绳,弃了这拖慢速度的马车。
梁渭和新月并肩,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新月的伤口,但是,火光一直忽明忽暗,他看不清全貌,只好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有点儿疼,不过可以坚持。”新月实话实说,她腾出一只手来,扶着自己的伤口,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梁渭皱眉,他一时拿不准新月要做什么,于是吹动口哨,左边仅剩的两个人也回了过来,几人又恢复了包围,将新月团团围住,新月就算速度慢下来,后面依然有人为她殿后前,前面是梁渭带头冲锋。
新月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么被人保护着,还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新月看着就在她前面的梁渭,摸着自己腰间的匕首,这是梁渭的匕首,他一直挂在自己的腰间,上次赌气送给了自己,后来听年嫂说,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是梁渭的父亲接他出训练营的时候送给他的,他的父亲并没有接受过训练,在幕强的梁国,是个位置尴尬,形同傀儡的皇帝,可是新月看的出来,梁渭把这把匕首保存的很好,他心里应该也是有他父皇的。
新月被匕首上的宝石划伤了手,她心中想着,难道是这把匕首洞悉了自己的意图,正在阻止自己伤害它的主人。
新月握住了流血的手,开口喊道“豫王来了。”
“什么?”梁渭一听新月这么说,就立刻反应了过来,速度也慢了下来,几乎要与新月并行,他回头看着低着头的新月,叹了一口气问“多少人?”
“我不知道。”新月诚实以对。
“豫王在何处?”梁渭又问。
新月还是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要策划暗杀我。如此把自己置于险地,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蠢的杀手。”说着,梁渭举起了自己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