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新月都有点傻了,她没想到显真的敢拿雪球丢他,梁渭更是没有想到,握着刀柄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新月伸手,拂去了梁渭脸上的雪“好啦,不是在闹着玩吗?当真就不好了。”
新月的手背很凉,但是指间却热的厉害,梁渭感觉到了新月的温度,他就半低着头,看着新月,新月的笑着,还轻柔的为他扫清身上的雪,梁渭挥挥手,显就下去了。
新月有些不放心的说“你答应我,不会对显不利。”
“新月姑娘,你担心的事,还真是多啊。”梁渭嘴角扬着,低头看着新月。
新月见他没有生气,然后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你可是一国之君,说定了就是定了。”
梁渭点头“那你就担心你自己吧。”
新月觉得自己双脚离地了,梁渭抱着她的腰,把她举了起来。
置于半空中,周围是冰冷的风,吹在新月的脸上,却让她感觉清醒和愉快,她张开双臂,好似真的在飞一样。
片刻,梁渭有些累了,放下了新月,新月还没有玩够,却不好意思说,有些跃跃欲试,但是梁渭却没有惯着她,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双鹿皮手套,拉起新月的手,先是用自己的干净衣服,为她擦干净手上的雪水,再给她戴上“这鹿皮手套,又保暖又防水,你戴着玩雪。”
新月感受着手套中的风毛,柔软又顺滑,好似将自己的手,埋在动物的皮毛之中,手很快就暖了起来。而她的心口,好似有了一丝动摇,她抬头看着梁渭,和他认真的眼睛。
梁渭感觉到新月的眼神,问“你在看什么?”
新月错开眼神,然后低下头,看着他的衣袖道“只是替为你做这件衣服的人惋惜,这么好的衣服,成了我的擦手布。”
梁渭举起了衣袖,道“一件常服而已。”
“你这是有事?”新月只顾着和他玩笑了,想起梁渭刚才是皱着眉过来的。
梁渭点头“是有事,不过不是同你说的,我只是顺路给你送这个的。你好好修养,快吃饭了,你转一圈就回去吧。”说着,梁渭才想起自己还有大事处理,于是抬步准备走,可是走了几步,实在走不动了。
新月见他停了下来,于是追了上去“怎么了?是忘了什么吗?”
梁渭看着新月的脸颊,白中透着红,一时心中不忍,弯腰,亲了新月的脸颊一下,然后飞似的跑了。
新月看着落荒而逃的梁渭,皱眉,然后伸手摸了摸被他吻过的脸颊,低下了头。
年嫂刚才一直都在,看着这对璧人,在雪中打闹,这是这个梁宫建成后,几百年间,从来没有过的风景。
梁国的国君,如梁国的天气一般,都是冷峻如冰,坚毅如铁的男子,真的可以有柔和温暖的时候,也真的只有在心爱的女子身边,而梁渭,好像是难得幸运,有心爱之人的男子和国君。
年嫂在新月的脸上,除了困惑和惊讶外,还看到了一丝羞怯和甜蜜,这是新月自己都没能感受到的。
新月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觉血气都有些不稳了,年嫂扶住了她“姑娘,走走吧。”
“好,好啊。”新月擦了擦自己脸上,早就干了的水渍,在年嫂的搀扶下,慢慢的往前走。
二人走出院子,再往前有一条拱桥,新月有点心有余悸,这个桥,跟她摔倒头的桥,甚是相似,而且也是被白雪覆盖着。
年嫂见新月停了下来,问“姑娘可是累了?”
新月点点头“还真是有些累了,年嫂,我们歇歇脚。”
“好,前面有个亭子,奴婢扶着您去。”说着,两个人绕过拱桥,往一边的亭子去了。
可是二人还没有走到亭子,就在一处假山处,听到了一阵说话声,而且这说话的内容,还是针对新月的。
“你真的看清楚了?陛下将那女子聚在空中,二人在雪中玩乐?”说话的语调中,新月听到了一丝大聖的口音。
年嫂低声的道“应该是陛下的月贵妃。”
新月对这位月贵妃甚是了解,是梁渭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大聖女子,为了迷惑容映,让他觉得自己在梁宫中,而设的幌子。
“是啊,娘娘,那女子大声的笑,还与陛下的侍卫拉拉扯扯,撺掇着陛下的侍卫,伤害陛下,事后还撒娇卖痴,让陛下不准计较。娘娘,这女子真的很大胆呢。”
新月想了许久,才确定那个声音粗粒的女子口中“撒娇卖痴”是用来形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