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知秋离开,宴会又恢复如常了。然后那一天的时间里,大家在席间相互敬酒,那亲近劲儿就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似的,可明明大部分人也不过是几面之缘,到花南栀、林榕槿跟前来套近乎敬酒的人也不在少数。
起先只是几位相熟的家主过来打招呼,倒也算是有礼有节,打个招呼便各自应酬去了,可后来连些不知姓甚名谁的人也跑过来了。
“首阳君,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瞧,这又来了一位大叔,不知姓名也就罢了,竟连说辞都和刚刚离开的那位一模一样。
林榕槿照旧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不愿出席这样的场合的原因,对于这样的情形他实在是疲于应对。
“这位……仁兄”花南栀看他那为难的样子于心不忍,况且看着别人这样假客套虽是有趣,可她并不想费心在这种事情上“首阳君啊人人都认识,没什么稀奇的,倒是仁兄你,我还是头一回见,不如介绍介绍?”
那位被花南栀唤做仁兄的大叔,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被花南栀这一声仁兄叫的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何况花南栀言语中摆明了说他是无名之辈,意有所指的说他套近乎,可碍于这花南栀身份贵重,又有林榕槿相护,那大叔也只能干咳两声,尴尬离场。
这已经是被她“逼走”的不知道第几个人了,说实话,花南栀这个噎人的本事当真可算是极上乘的了,饶是这样,她也经不住这么多人轮番上阵啊,她转头看着林榕槿心道:这个大木头,明明是他的事儿,也不知道帮帮忙。
看着她为了替自己解围如此噎人,林榕槿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心情很好的对花南栀道:“出去吧”
“好”林榕槿这话正中花南栀下怀,她也实在是对这样的场面事儿感觉有点儿累了。
侍女带着花南栀、林榕槿进了一处院落,侍女为二人备好了浴桶和热水,一进房间花南栀便看到了热气腾腾的一大桶水,伸手进去摸了摸,温度刚刚好,正好洗洗泡个澡,去除这一身的乏累。
快速的脱了衣服,进了浴桶,身子被热水包裹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身上的乏累瞬间减轻了,阖上双眼,脑中开始回想今天见过的那些人,想看看有没有跟黑衣人相关的线索。
可她细细回想了好几遍,还是一无所获,那黑衣人胸口受过花南栀一记重击,应该不会这么快痊愈的,可是今日这么多的名士之中没有一人有受到过重创的样子,一个个那喝酒应酬的样子精神抖擞得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难不成是那黑衣人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他跟于景晨一样是不为人知的高手?不!若是无名之辈,他无需刻意隐藏招式的,所以他到底….
正想着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花南栀摇摇头,断了思绪,从浴桶中起来,随手裹了件中衣,坐到茶桌前,还是感觉有点头晕,猜想是在热水里泡得有点久了,也没太在意,倒了杯茶想要醒醒神。
正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二…二小姐….您在吗?”
听这个声音语气,除了顾家小四顾笙也没谁了,花南栀深吸一口气,道:“在,进来吧”
顾笙推门进来,怯生生的靠近,花南栀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