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见花二小姐那样儿,我看是全然失了神智了”其中一位家主道。
“可不是嘛!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吓人呢!”另一位也跟着说道。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夏知秋听到他们的说法,十分轻蔑的说着,倒像是知道什么内幕似的。
果然,那几人听了夏知秋这话,纷纷侧目看着他,盼着他的下文,道:“瞧夏家主这话里的意思,是知道什么内情了?快说来听听。”
“哼哼”那夏知秋冷哼一声,放下酒杯,愤愤道:“还不是修习邪术闹的,你们可是不知道,当年那花南栀的母亲韩夫人修习的也是此等鬼魅邪术,我可是亲眼见过的,花家也算是名门正派,可偏偏就出了这么两个不修正道反入邪门的,真是家门不幸”
“邪术?!可这花二小姐先前也救了不少人呐”一小辈弟子听前辈们如此说,想着之前于景晨之乱,花南栀救了的那么多人,忍不住问道。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夏知秋斥责道“这也就是她魔性未成,你们若见过她母亲当年是如何用那邪术控制人的心神的,便不会这样说了”
原本议论纷纷的厅内突然静了下来,目光纷纷投向门口,林榕槿黑着脸站在那儿,他的身旁还跟着众人议论的主人翁——花南栀。
显然两人是已经听到这些话了,林榕槿那黑下来的脸以及那恨不得要吃人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了,身为正主的花南栀反倒没有林榕槿表现得那么生气,像是没听到那些话似的,完全无视那些人,只对身边的林榕槿说了句“落座吧”便在众人的目光中坐到了案前。
众人也不敢在多嘴什么了,且不说花南栀会不会因此记恨用夏家主所说的那邪术伤人,光是首阳君那要杀人的眼神便让人心生畏惧,只能各自归位,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开始新一轮的寒暄敬酒。
“无须放在心上”林榕槿坐到花南栀身旁,怕她心里难受,替她倒了杯酒递过去。
花南栀却是失笑的看着紧张的连眉头都皱起了的林榕槿,道:“十一年前围剿苍梧山后,他们对母亲便是这番说辞,我都听腻了,早没感觉了”
这些言论她确实明里暗里听过无数次了,尤其夏家人中对当年那件事一直揪着不放,只要有人提及邪魔怪论,那夏知秋便会一脸轻蔑的提及当年之事,言语间多是对韩烟夫人的诋毁言论。
但有一样花南栀没有说实话,并不是没有感觉了,虽然已经能做到面无表情的当做没有听到,但是每每听到还是会觉得心被揪了一下,对夏家人的反感也是缘来已久的。
在花南栀心里,她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子,她母亲是一个靠自己也能撑起一片天的人,可他却心甘情愿做了父亲的贤内助,替父亲打理家务,洗手作羹汤,无论对父亲还是对他们母亲都永远温柔相待,声音动作语气都是极尽轻柔的,对锦官城上下的任何一个人也都是满含善意……
母亲刚刚去世的那几年,跟兄长一道出门时听到有人出言中伤母亲,没少跟人动手,后来渐渐长大好像开始渐渐明白了母亲遗命的意义,开始知道父亲为何鲜少让母亲有机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