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预备如何处置这些邪祟”林榕槿道。
是啊!这么多的邪祟、恶灵还有凶兽又该怎么处置呢?花南栀看着将整座锦官城笼罩着的邪祟,心下有些沉重,道:“这些邪祟原本受封于伏魔珠,现在伏魔珠又入了我体内,所以它们才能暂时受我控制,不过它们既然能冲破我先前设下的封印禁制,定是被伏魔珠镇压的数百年间同这伏魔珠产生了些联系,若它们日后再继续壮大还真不知道能否控制得住!”
听到花南栀这么说,林榕槿的心跟着一紧,看着花南栀瘦削的面庞,比起多日前瘦了不少,想必……
“不过现在,它们应该还是受制于我的,眼下先将它们引回地宫封印吧”花南栀说着回头看向林榕槿。
正对上林榕槿看她的目光,只听得林榕槿柔声道:“好!”
花南栀抱着菀枯凌空而起,顷刻间整个锦官城上空便响起了轻柔疏缓的琵琶声,满城的邪祟听了这乐声竟真的跟着花南栀朝花氏祠堂的方向去了,那样子还挺恭顺的。林榕槿亦飞身跟在花南栀身侧,时刻关注着周边邪祟们的动向,提防着邪祟们有什么动作。
这一道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每行一步花南栀都谨慎运行,此功法极费心神,汗珠都浸湿了她额间的细发,才终于将那些邪祟又赶回了祠堂底下。花南栀林榕槿二人重新设下阵法,花南栀又设符篆这才将那些邪祟重新封印起来。
为免邪祟重出于世,花南栀在锦官城城墙内外皆用她的鲜血画下血符,留下禁制。花氏祠堂不宜再留在原处,花南栀令萧启另修了一处祠堂,将原来的祠堂围了起来,设为禁地,每日留人驻守,观其动向。
完成了这些,花南栀总算可以休息了,抬起衣袖欲拭去额间汗珠,却被林榕槿握住手腕,花南栀抬起头,惊诧的看着林榕槿,却见他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掏出一方手帕,伸手过来,悉心的替花南栀擦拭着额间的汗珠,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花南栀沉浸在林榕槿温柔宠溺的动作里,被握着手腕传来林榕槿手掌的温度,她的心也忍不住跟着“砰砰砰”的跳起来,好像马上要跳出来似的,面颊开始发烫,连耳根也跟着红了起来。
花南栀生平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了,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而恍惚失神。
“脉跳如此之快?!”林榕槿道。
花南栀抽出被林榕槿握着的皓碗,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而后此地无银的解释道:“累的!”
“嗯”林榕槿道。
花南栀看了一眼林榕槿,转身往听风院走去,心中却还是不断浮现着刚刚的事情:他刚刚是在担心?不!他的眼中分明有几分戏谑,嘴角也微不可查的轻轻勾起,好哇!堂堂公正严明的首阳君竟也学会戏谑别人了!
饶是知道了林榕槿的小心思,花南栀也不好回怼,毕竟方才她脸红心跳的失神模样实在太丢人了,她出生至今还是头一回这样丢人呢!
相比花南栀,林榕槿可算是心情大好了,表情上虽没有太大改变,可谁都看的出来,他这眉眼中都透着笑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