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人命重要了。”陈嬷嬷拾起竹筒交付在了许烟雨的手中。
“对吧,对吧,人命定然是重要。”许烟雨接过竹筒,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但王妃有没有想过,全局关乎的是更多的人命。”陈嬷嬷也拿起水桶中一个竹筒冲洗沾泥土尘的竹筒,“在王妃看来,救人一命是大道,可在殿下看来护住更多的人是全局,可两方归根结底还是人命。”
许烟雨听着此言,一知半解,“那,是我错了吗?”
陈嬷嬷摇了摇头,“王妃没有错,老奴也没觉得王妃有错,殿下也没有说王妃有错,殿下也说了,于理言合。”
“那要警示于我……”许烟雨指了指院墙,指的便是自己禁足一事。
“若殿下心中以古语而言便是以大局为重,而王妃心中以古语而言便是人命关天,殿下所言小以警示,是因为殿下心中的大局必然有王妃的所在意的人命关天,所以王妃也不必将禁足挂在心上,没几天,殿下自会免足。”
许烟雨听到最后一句,全然忘却自己的问的问题,便是笑意,直接站了起来,“真的吗?”
陈嬷嬷见许烟雨脸上的笑意,自己也不觉浅笑,放下竹筒,也缓缓站起了身子,“自然如此。”
如是,有这位齐王妃,王府的日子必定生机不少,倒也有趣了。
回到清轩堂的安瑾裕并丝毫懈怠,直接让莫南去查昨日在宴厅里安置夜来香的宫女太监的底细。无论如何肯定是和皇宫是脱离不了干系的,关键就在于是谁?
先前,许烟雨在孤山被追逃一事,安瑾裕曾一度怀疑是为安瑾辰所为,但若是令牌是安瑾裕多虑,加之连系着季敏儿的花毒,最大嫌疑怕是只有在安瑾怀与太后黎氏之间了。
安瑾裕也希望对令牌出现的否定是自己的多虑,不排除真的为皇宫所为。毕竟安瑾辰无论如何也不会加害于自己的妻子季敏儿,况且季敏儿的腹中还有着安瑾辰的亲生骨肉,总归虎毒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