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也觉得陈嬷嬷说的十分有道理,哪有下午送礼的。陈嬷嬷顺势接过许烟雨手中的锦盒道:“这事由我和殿下说,王妃先练习一番礼仪?”
许烟雨也是欣然同意,陈嬷嬷也领命后走出了微雨阁,悉数的箱子又重新搬了出去,毕竟,微雨阁还真放不下这些东西。
许烟雨退步得不算厉害,一整天练习下来许烟雨又重新认识到了什么是腰酸背痛,但总归基本上将一整套礼仪学习完了,虽然有些地方还是有些瑕疵,但段时间里应付各项事宜还能过得去,几日之后的中秋晚宴应当不成问题。
深夜,一阵北风不觉吹落了银杏上的叶子,不觉扬洒了一片,不过夜色将原本绿黄的叶子染成了墨色,只见一个身影飞过,王府的瓦楞上多了些声响,转眼间身影迅速越到王府墙外,不见踪迹。
莫南一个飞身,一跃到了王府高墙之上,转眼间跟了过去。那身影,莫南谈不上熟悉,但也谈不上陌生,只能说是怀疑——朝阳。
越过城北,那身影一路到了千容斋,莫南抬头看了一眼匾额,挂的是一个学堂的名号。但千容斋的字号让他更确定刚刚那个身影是朝阳,只是莫南有些奇怪而已,朝阳要回千容斋无可厚非,只是偏偏在深夜。
莫南一跃进墙,只在千容斋凉亭的顶上查看了几分,斋内四处都亮起了灯,灯上印着一个“千”字,斋内并没有什么家丁巡视,莫南眼看着那个身影穿过了过道,此时一个貌似家仆的老人经过,手持灯笼,就在灯笼穿过之时,莫南微微能听清那家仆的唤那人为:“朝阳姑娘”,也正是在灯笼掠过之时,莫南也看清了那身影的面容,的确是朝阳。
此地是千容斋的地盘,况且莫南也并不知道斋内的实际情况,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转身便越过千容斋的高墙,回到齐王府。
安瑾裕尚未睡下,似乎是在等莫南的消息,莫南只在安瑾裕身边低语几句后又回到了堂下。
安瑾裕面前的棋盘已经停格了许久,手中的棋子也迟迟没有落下,安瑾裕又将那白棋放回棋盒里,先前虽然让人查过朝阳的身份,的确是千容斋的斋员,但今日,朝阳的举动却又不得不引起怀疑。
“先观察,切勿打草惊蛇。”
“是,殿下。”莫南回复道,但也不禁联想到了许烟雨的安危,毕竟朝阳一直在许烟雨身边“那,王妃那边?”
安瑾裕同样在思索这个问题,“朝阳对许烟雨已经暂时不会动手,要动手也不会等到现在。”安瑾裕说着,可是思绪却依然在考虑会不会对许烟雨有什么威胁之处,安瑾裕也没有再语。
“是。”莫南回复后便退了下去。
银杏树依然沙沙作响,却无法再给人一种安稳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