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看见如此情景,一个快步便急忙从扶起许烟雨,刚才若不是蘘荷拦着,朝阳兴许能更快些进来。
莫南则是注意到了安瑾裕所歪到的手腕,心领神会,便直接退下去拿膏药。
蘘荷原以为那一声撞击是惩戒之声,脸色并不好看,掉落在地上的书籍,刚想捡起来,却被安瑾裕叫停,这才收了手。
“那本书,是你先前买错的《木工开物图》,不是本王的。”安瑾裕居然对这本书的由来开始了一个详细的解释,而这解释显然是说给许烟雨听的。
显然,许烟雨还在刚才的扑倒的世界里没缓过神来,也没有注意到安瑾裕说的什么话,“我、我、我知、知道。”一声算是接上了安瑾裕的解释。
安瑾裕的左手明显有些红肿,蘘荷一眼便看见了,“殿下,您的手……”刚想扶起那左手臂,却被安瑾裕有意地回挡了过去,将左手放回了背后。
一声“无妨”算是回应了蘘荷。
安瑾裕并不想让人多加注意到,这种伤痛无关大雅,只是看着许烟雨迟缓的神色,两人又不觉对上了一眼,两人的脸色也有些绯红。
安瑾裕不觉轻咳一声,便让许烟雨回了微雨阁,许烟雨也没有回答,便和朝阳退出了书阁。
蘘荷冷眼看着许烟雨退了书阁,心中虽是气恼,但还是收敛了一些,看着安瑾裕身后的左手,“殿下,奴婢给您拿膏药。”
“不用,你退下吧。”安瑾裕一语便断了蘘荷的想法,蘘荷也不再说什么,便也随之退出了书阁。
安瑾裕也重新坐在了案桌前,莫南将膏药放在了案桌上,安瑾裕的左手的确是已经红肿,但并没有伤到筋骨,便由着莫南擦拭膏药。
“陈嬷嬷那边有说什么?”安瑾裕问向莫南,莫南也的确问了陈嬷嬷一些事情,却并非像蘘荷所说的问话那般正式。
“陈嬷嬷一直在王妃身边,王妃性子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之处,但却在府内府外也不会招惹是非,行为举止也顺从王府礼仪,也算是乖巧可人,并没有可疑之处。至于朝阳,行事规矩且有分寸,一直都在王妃身边,王府上下的侍女也并无埋怨之处,殿下可以放心。”
听此安瑾裕才算是暂时消除了对两人的疑虑,深处皇室,防备之心总是要比寻常人多一些。
但那晚还是没有了头绪,如今,主要的方向便是杜谦,杜谦假死,可为什么又要在西北城伤害到安瑾辰和自己呢?而高高在上的太后又为何在这几年对安瑾裕和安瑾辰虎视眈眈?
“去查一查杜谦大人的下落,有情况立即向我禀报。”
“是。”
许烟雨刚回了微雨阁便看见了安诗年,一旁的随身的嬷嬷也正在为安诗年收拾行李,一问才得知明日安诗年就要回行宫了,也只能看着安诗年略显失落的神色,不过,今晚能去看花灯也是一件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