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灯笼的色彩照耀,忠月完全做好了一个婢女该有的本分,全程低头不语,十分老实地退在一处,没有逾越之处。
莫南此时才看向了忠月,“今日你也是救了王妃,齐王殿下的意思是,你若想要什么都会尽量满足你?”
没想到忠月微微抬眸,眼神中的镇定一挥而散,反而多了些谄媚,毕恭毕敬回道:“奴婢不求什么,只求能够待在王妃身边继续侍奉王妃娘娘。”
莫南也已经打听到了一些忠月和许烟雨之间的事情,若忠月只是单纯想要留在许烟雨身边,主仆情深,王府多一个侍女也并非难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忠月毕竟想进的是齐王府,若是忠月别有用心,无疑是引狼入室,况且王府并非是谁先进便能进的地方,每一位侍卫侍女都是需查明了身份的。
莫南一时间有些犯难,回道:“这事我会向殿下说明,会给你答复。”
“多谢。”忠月一语答毕,言语上倒有些江湖上的豪气。似乎像是在那里听过一样,这一声“多谢”也似乎触碰到莫南更为遥远的回音。
的确,越看忠月,确实与一人有些相像,但仅仅一声“多谢”,莫南并没有细想下去便离开了忠月的视线之内。
听完莫南说明情况后,安瑾裕并没有及时作出答复,毕竟忠月要待的地方是在许烟雨身边,这一切还是要看许烟雨的意思。
有所顾忌之下,安瑾裕还是让莫南去查了忠月的底细,无论今日的落水是否为意外,忠月终究是救了许烟雨。
安诗年虽是不舍,但次日清晨便由安瑾裕送出了城门,临走时又将那许烟雨所买的礼物带上,自然包括那盆君子兰。
针灸的效果有些缓慢,翌日正午之后,许烟雨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睁眼便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同时也惊动了一时阅览书卷的安瑾裕,便将书卷放下,走到了床边。
“你醒了?”安瑾裕见许烟雨想要起身,便轻轻将许烟雨扶起,“想喝水吗?”
也许,安瑾裕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居然会对许烟雨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许已经在无形中变得亲近起来了。
两人之间像是隔了很长时间未曾见过一般,好像是一种距离很久后的缓和,亲切之感。
一时迷乱的许烟雨打量着所在的房间,依靠着安瑾裕缓缓坐了起来,此时的她能记起来来的便是自己在水里扑腾以及自己被送到医馆的一些记忆,“这是医馆?”
“嗯。”安瑾裕低语一声,很是细心地将被子裹在许烟雨坐下的周围,眉眼也不抬一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之处?”又重新用手去试了许烟雨的额头,还是有些偏凉,但却相比较而言已经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