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夜用余光之间,身后的地牢显得格外寂寥……
你看,冥冥之中,早有定律,迹夜已经想到了现如今的这一幕,不过时间上有些快,少了审问蘘荷的环节。
“有愧于莫南侍卫的栽培,有愧于莫南侍卫的厚望,有愧于莫南侍卫的教导,”迹夜的声音总有一种清冷的气息,就像是冬天里的黑夜,格外清冷,淡淡一声,“是吗?”
如同自嘲一样,迹夜淡淡一笑。
他,的确有愧……过……
在地牢之中,莫南看着已经套上枷锁的迹夜,失望,强忍着仔细听着迹夜的叙述。
地牢里,只有莫南与迹夜两个人,月光格外皎洁。迹夜想着,兴许他再也看不到明夜的月光了吧……
依照迹夜所说,他只是利用蘘荷的嫉妒之心来完成这些事情,而迹夜身后的幕后之人是当今的太后。
听完莫南的叙述,安瑾裕深呼了一口气,但是双手却是在颤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安瑾裕的心中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听到是太后的时候,与他心中所想的还是有一些差距。
毕竟,迹夜会这般轻易道出幕后之人吗?
让安瑾裕相信的是,这些年,他已经极力开始避免与太后的冲突了,明明已经让步那么多了,为什么太后还要这样不依不饶,难道手中一半的兵权就这般具有诱惑力吗?
“你先下去吧。”安瑾裕扬了扬手,有些事情需要他沉思……
“那蘘荷和、和迹夜、该如何处置?”莫南话语间有些迟疑,若他不问,或许很多事情都会延后。
处置?安瑾裕手中的杯子也停顿了一下,他不愿杀戮,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放任。
“蘘荷,流放;迹夜,斩杀……”
书阁外的忠月听得一清二楚,太后!
竟然是太后!
也对,怎么没有可能,当初从要求当杜悦希舍弃正王妃之位的是她,事后要求从简办丧的是她,要让安诗年要去行宫的也是她,怎么没有可能?
她还真没料到,竟然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