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便是关上了万宿阁的大门,回禀道,“殿下,禁军已经包围了整个万宿阁,对方人数太多。”
安瑾裕连齐王府都没有回去,一路就来到了这里,禁军怎么知道他们在万宿阁。
“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安瑾怀看着许灿,眼中更是不确定。
“不是,”许灿正气使然,扫视了一边眼前的人,“说不定还是你们之间的内鬼呢?”
阁外的这些军队之人怕是只听一个人的号令,就算有安瑾怀这个皇帝在,安瑾裕这个齐王殿下在也未必有用,只是要是硬碰硬,人数之势并非站在了上风。
此时,许烟雨怀中的婴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方争执的缘故突然哭闹,一直没有停止住。
“陛下,属下带人冲出去。”霜涯与莫南对视一眼后,便打算带着仅有的几个侍卫冲出重围,保护安瑾裕回到城外的军队,和安瑾辰一起以兵权制敌。
“杜阁主,你们万宿阁不是有地道吗?”许灿蓦然一语,不觉看向了杜谦,万宿阁可是对整个京城的各家通道都时了如指掌,“朝阳!”
朝阳刚要指出,却是被杜谦抢了先,“请诸位随我来。”
想来那些做世家子弟侍卫的人,还没有一个江湖人懂得多……
致远室内,杜谦转动了摆放的一个花瓶,一整个书架竟然移动,缓缓之间便是通出一个密道来。
安瑾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许烟雨护在了怀中,许灿虽有些不服,但现在却也不知较真的时候。
“慢点。”安瑾裕护着许烟雨在漆黑的密道中缓缓前进,更是生怕许烟雨会受到什么伤害。
此时,所有的言语一空而散,原来世间真的有一种不用说话便能表达出来的情感,唯有相惜相伴。
一路到了一处民房,连着一个大院落,房中陈设很是简单,也就是普通的屋社。
天色已经是刚要泛起白肚,安瑾怀也没有多待,便要回皇宫以作打算。
此时,他这个皇帝应该还算是有些作用,再者说,现在的年号依然是他安瑾怀,只要自己还活着,太后也不敢轻易伤着他,若是能够能拖住太后一时便是一时。
民房内,梅花也悄然开放,显得格外孤傲。
许烟雨站在庭院前,看着那梅花,并未觉得梅花的傲雪清高,只觉得梅花的孤独。
在这尘世间,冬季,只有梅花的开放。
身后缓缓有些脚步,许烟雨转身望去,只见安瑾裕一人站在不远处,清冷的雪花沾染到了安瑾裕的头发上,片刻便化为了一滴清水。
那一刻,许烟雨觉得安瑾裕就向着梅树一样,有些孤独。
许烟雨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涩,一个笑容都显得格外勉强,缓缓喊了一声,“殿下……”
可细听之中,却是没有声音,没有声带的发声,仅仅是口型之中喊了一声“殿下……”
顷刻间,安瑾裕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顾及,两步并作一步,扬起尘埃中的梅花花瓣,便将许烟雨环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那一刻,像是一种无形之间的温度渐渐简简单单地传递给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