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书就摇了摇桌上的铃铛,示意下一位可以进来了,同时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宁桃没出去,而是躲在苗书的桌子后面,拿了一个桌上的桃蹲着偷吃。
苗书没管她。
进来的人是一位中年妇女,眼睛底下是脂粉遮不住的青黑,神情恍惚,面色憔悴。
她在苗书面前坐下,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我夫君是一介商贾,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名的善人了。平日里不敢多夸自己有多么为百姓分忧,但也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
前不久,他出去采购布匹和茶叶,回来时带回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那女子还说,她怀了我夫君的孩子。
我便让那女子进了门。谁曾想,这一进门,就像是引了妖怪一样,我夫君处处生意碰壁不说,还在和好友骑马游玩时,摔断了腿。
那女人没去瞧过我夫君一眼,还四处散步,我夫君是假慈悲,又是抢人良田,又是夺人妻妾,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睛。
我没法,就将她关进了柴房。不晓得我夫君被喂了什么**汤,当晚就要见她,我不得已就又将她放出来。
谁曾想,就在那天晚上,我夫君就……就离开了人世。”
中年夫人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后来,那女人又缠上了我儿子,处处仗着自己有身孕,叫我儿子给她送汤。
那时候,我夫君还没过头七啊。我怎么劝我儿子,他都不听,反而对我说,他爹已经走了,应该好好对那女人,别让她没有依靠。”
夫人抹了把眼泪,脸上脂粉全都花了,对苗书苦苦哀求道:“求您开个恩,将这大神请出去吧!”
苗书皱了皱眉,别人家事……
宁桃扯了扯苗书衣裳。
苗书垂眸看去,宁桃做个个嘴型:“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