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陷入寂静。大家都假装不知道这边的情况，纷纷闭上眼睛或者转过脑袋，不看这边。

苗书看着素战，渐渐冷静下来，刚想道歉，就发现素战眼睛之中的星光没了，就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面上闪过诧异与失落。

素战说道：“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是在害你？你从没对我放下戒心？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不说是我想的那样，至少你连师徒这层关系都没真正认可？”

苗书抿紧嘴唇，垂下眼眸不说话，想要说点什么，才发现素战坐在离自己极远的地方，闭目养神，表情是自己以前没见过的冷漠。

一时心中有些失落，苗书曲起膝盖，将脑袋埋在膝盖间。药效实际已经发作了，她背后的衣衫都湿透了，心中有从没有过的陌生感觉在蔓延，像是猫抓，像是在渴望什么。

苗书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声不吭，任由陌生感传遍全身，紧咬嘴唇，血一滴一滴从唇上滑落。喉咙涌上一股腥甜，被她压下。

一旁的蓝苓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异样，但这种事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她强忍，慢慢等药效过去。

另一旁，素战紧闭双眼，实则心中也难受得无法呼吸，他没想过苗书会对他流露出杀意，在那一刻，苗书是真的想杀他的，仿佛自己背后的伤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十指的流血又算什么？心中流血才是真的疼痛。

第二天天亮，大家准备出发，苗书双腿已经麻木，在蓝苓的搀扶下站起，余光瞥了一眼素战，发现他根本没看自己，表情是昨晚的冷漠。

由于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不方便再在树上进行跳跃攀爬，就一起走了水路，蹚着水回去。

苗书头发由原来的及腰，长到了及膝。一步步踏入睡中，银白色长发在水波之中荡漾，一身衣裙有些凌乱，脸色苍白，阳光透下来照在她身上，就像是要羽化升仙的精灵，美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