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需收敛,打脸来得太突然。
——南希日记
墨汶庭回到病房,就被等在病房中的墨母及妻子围住。他却绕过她们,径直走向病床了。
顾攸宁刚想要问墨汶庭有关小九的病情,就被墨母拉到了一边。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问出。只是满脸的疑问,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墨汶庭先是抬手探了探初九的额头,确定触感温和,并没有发热。于是轻轻拉开被子,解开初九病号服领口的扣子,并拉到肩膀处,左右都查看过后就系上了扣子。随后又仔细查看了初九的手臂、手掌处以及腿上的淤青。
他越是看下去,就越是心惊,一切都与江城说的无二致,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查看好后,就重新给初九盖好被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宁宁”墨汶庭顿了顿,“是谁告诉你和妈,说九儿是跳台阶玩不小心摔倒了的?”
墨汶庭语气平和,似乎没什么波澜。
但是病房中的二人,一个是生他、养他的亲妈,一个是多年的枕边人,哪里会不晓得此时的墨汶庭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是厉谦的妈妈,许静。”顾攸宁如实回答。
虽然不知道丈夫为何会如此问她,但是生活在大院中的人,又有几个是蠢的呢?
再结合刚刚丈夫的动作,她想,这必定是与九儿的受伤有关,那么九儿的伤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或许,她们都被骗了。
“那天下午二点左右,她急急忙忙跑到家里,说是九儿在体育场那边摔倒了,妈当时也在的。可是当我们到达体育场时,九儿已经不见了,一直守在旁边的警卫员小陈说,是三弟抱着九儿去了医院。”
顾攸宁把那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都说与了墨汶庭。
“小宁说的没错,我们担心九儿的伤,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了,家里门都忘了关。”
墨母附和道。
“只有许静去报信?她没说是谁看到九儿摔倒的么?厉谦呢?”
“她说是厉谦看到九儿摔倒,一直没有动,就吓得跑回家找她了。她自己过来报的信。”顾攸宁说道。
墨汶庭听后,脸色黑的厉害,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许静……呵……”
看见丈夫/儿子如此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不约而同的张口问道:“九儿是……”
“没错,九儿是被人推下去的。”
“是……”
“是厉谦!”病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墨汶礼就那么站在门口,身子微倚着门框。
“老三,你怎么过来了!”看到三弟过来,墨汶庭脸色平和了一些。他对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从来都是温和的。
“啊!厉谦哥哥!不要!”病床上小人忽然叫出了声音,只见她双眼紧闭,猛然伸出的双手,在空中散乱的抓着。
“九儿没有要打许姐姐,九儿……九儿只是在帮姐姐摘头上的树叶!不要!厉谦哥哥!不要……呜呜”
听着女儿歇斯底里地呼喊,墨父、墨母与墨奶奶心里眼里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