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跟着你了?”
我在马车上一边手上扯着不知从哪摘来的枯草,一边愤懑地骂道:“就你最厉害,看不起我,看不起我!”
“我骑马射箭进步可大了,剑术也练得不错了,严教头都说我能出师了!”我越想越气,“我还会一些你不会的呢!”
我说着就报复性地拿着毛笔在纸上算微积分,“我数学比你好,英语比你好!”
“我还…”
“陛下。”王公公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我,“季将军的意思,也是怕您遇到危险。”
我怒气冲冲地把头暼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气平息了不少,突然想起一件事,朝王公公问道:“方才朕走的时候,文允是想拦朕的吧?”
王公公点点头。
我皱起了眉头,“那怎么话才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
王公公想了想,迫于我的目光,道:“方才文将军想喊住您跟您解释的时候,季将军说…”
“他说什么?”我挑眉。
“他说陛下是英明的仁君,他会理解的,不会因此等小事愤懑。”
我一时也不知心里是什么心情,但脾气好像是消下去了一点。
我兀自还有点愤愤不平道:“王公公,朕脾气如何?”
王公公忙不迭夸道:“陛下是百年难见的仁君!”
这夸奖真够水的,王公公接着道:“只有陛下这样的胸怀,才会让季将军如此信任您。”
这话听着还成,我终于顺平了气,笑了。
我见到了朱修文。
一眼看过去,朱修文其实长得很有说服力,高大威武,脸上还留着威风凛凛的胡须,一身军装穿得整整齐齐,往我跟前一站,确实很具有欺骗性。
朱修文兴奋道:“陛下不远万里来前线督战,如此重托,臣不禁诚惶诚恐。”
我微笑道:“爱卿为我国战将,爱卿的父亲也是我国的肱骨之臣。朕为政以来,素不知兵,深以为惭愧,因此不禁要亲自来一次前线,来看看爱卿真实的功绩。”
朱修文道:“谢陛下抬爱!”
我问道:“如今战事如何?爱卿有何打算?”
朱修文道:“陛下,如今夏国一直在城外坚守,且夏军凶悍无理,言语粗俗,日夜在城外口吐粗鄙之言。”
嘿,不就是骂战吗?你个怂货不敢应战,他们激你呗。
我问道:“还有吗?”
朱修文又道:“他们阴险狡诈,还用计烧了咱们的粮仓,其用心险恶…”
我越听越迷,他这是在跟我汇报军情呢,还是在小学生跟老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