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婚后没多久,父王突然病重,日日处于昏迷之中。
前有分帮站派的心思各异的大臣,后有蠢蠢欲动、野心勃勃的其他皇子,我处于两面夹击之中。
幸好,有手握重兵的汉王的大力支持。父皇驾崩后,我顺利登上皇位。
我明白,汉王坚定不移地支持,亦是因他的周旋与努力。
我爬上了最高的位置,却永远不知满足。
因为,比起地位,有的人更重要。
若他同我一样,我甚至愿意抛却一切,斩关颇难、披荆斩棘只为走向他。
只可惜,没有这样的如果。
无望的情感还在滋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努力与他疏远。
却又压制不住心下苦闷,常常喜怒无常又阴晴不定。尤如一只困兽。
有时我都能看到他眼里的不解与疲惫。
没过多久,郎景瑜病逝,他承袭了封号,竟主动将兵权还给了朝廷。
大抵,他以为我是因身处高位带来的压力,而多有猜忌与疏远。
我也只能将错就错了,默认了,收了兵权。我怕克制不住那股占有欲,只能疏远。
最好,各自都走远。
可他却还是个傻子。
他眉目清朗,脸上带笑地对我说道:“无论您成了谁,于郎砚而言,你永远是那个带臣射箭的少年。”
那一刹那,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自私、多自我。
我想,点到为止,也该做好自己,做好他的挚友了。
只是,没过多久,在我生辰当日,我便见到了白潋画倒在他怀里的场景。
“汉王,还请你放开本宫。”她惊呼了一声。
竟然,还是他主动的吗?
那一刻,我前所未有地感到背叛、嫉恨、痛苦、愤怒……
我罚他前往边疆,带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