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只要他们无事便好。”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白潋画,笑语道:“你雇人射的那一箭没让我死。现在,你有机会了。”
他闭上眼,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生死面前,他却还是没对她动杀意。
我盛怒,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把刀,给了她两个选择。杀了他,或者落为宫婢。
她眼神有行迹败露的惊慌,但立刻就恢复了镇定。她目光灼灼,野心勃勃。
“若我杀了他,你给我皇后之位。并保我在皇后之位上平安稳当地坐下去,不许因恨害我。”
“好。”
见她已有了选择,我回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蛊惑道:“你看,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权势,这样的人,你还要护着吗?现在,你还有机会杀了她!”
他无动于衷,只道:“生死无异。”
下一秒,有温热的鲜血喷溅到我的脸上,他胸口已经插进了那把匕首,血迹在衣袍上瞬间晕染。
而她,看着自己握着刀把、染满鲜血的手笑了,满足又畅快的模样,在火光的映照下,森然又诡异。
我感到有眼泪从自己眼眶不可控地滑落,在他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我看到了一脸惊惧无措,表情扭曲的自己。
“郎砚!!!”我惊恐地大喊了一声。
他看了白潋画一眼,又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阖上了眸子,身子向后倒去。
耳边是他最后一声的低喃,温润又清朗——
“别怕。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