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重山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湿了的,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但看着那本来还在昏迷的,刘韵诗、小清儿和武仁,她们三人里这会儿只有刘韵诗还清醒着,甚至还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钱重山“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道:“道友,本座刚才也是已经尽力了!要不然,你们根本逃不脱那鸠摩罗的毒手。不过,这什刹罗的实力实在太强!所以,本座也实在没办法掌控他的,如果他真的杀了那鸠摩罗,那之后本座也,本座的意思,道友应该明白的!”。
幸亏之前得了小清儿,赐予旱魃一族特殊的血脉之力,让自己起死回生的,成了旱魃。
但在之后有渡过了一重天劫,让刘韵诗本身的实力,在极短的时间内超越了那小清儿,要不然,刘韵诗感觉,自己此次是死定了的,连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即便如此,刘韵诗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这会儿还是疼痛欲裂的,连身后那对金色的羽翼也变得鲜血淋漓,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想刚才的事儿,那本来只是自己欲鸠摩罗之间的事儿,但不想之后却牵扯到了钱重山,也得亏有他在,要不然自己和小清儿,还有武仁,这会儿只怕早就死了的,那里却还有时间和机会,听那钱重山解释原因?
想到这儿,刘韵诗勉强的坐起身来,倚靠在一株大树的树根上,道:“这位,道友,不知,不知如何称呼?”。
钱重山道:“本座钱,哎,名姓,不说也罢!你们如果觉得好听,说着顺口,那就叫我老乌龟吧!反正,以前的臭鳄鱼,敖青,还有帝俊,他们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刘韵诗道:“钱,钱前辈。虽然诗诗不知道,前辈你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但前辈的救命之恩,诗诗永生不忘!”。
钱重山道:“救命之恩?嘿嘿!我现在还可以救你们,但之后,谁又能救我呢?哎!算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如果没事儿的话,那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要不然,等一会儿那什刹罗回来了,那我就真的没办法阻止他,也救不了你们了!”。
“什刹罗?前辈!”
刘韵诗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现在实在没办法挪动,但那敏锐的心思还是可以看见,钱重山那紧蹙的眉头里,似乎隐藏着某些不知道的困难和难过。
只是,人家不说,自己这个做外人的,也不好多问。
但尝试着凝聚起力量,慢慢的开始主动修复自己的身体,和那创伤,道:“钱,钱前辈,但不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帮我将武仁,也就是在那边的,那个正在昏睡着的龙人,将他搀扶过来。麻烦你了!前辈!”。
顺着刘韵诗的目光看去,钱重山但见,一个长得足有一丈多高的,头上长角,浑身上下还被鳞甲包裹着的怪人,他这会儿正躺在一处离自己足有数十丈远的地面上。
虽然之前在经过这儿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在这儿有一道与自己相熟,不,准确的说,是与自己身上拥有的,“玄武”的血脉之力相熟的,血脉之力的气息。
但因为被刘韵诗警告之后,钱重山匆匆的就从这儿离开,没有再仔细去感受,那与自己身上拥有的,“玄武”的血脉之力相熟的气息。
所以他也不知道,原来那第三个人,他身上竟然拥有着,极其精纯的龙族的血脉之力。
但这会儿看着武仁那熟悉的鹿角,鳞甲,感受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以及那与自己身上的血脉之力相近的,极其精纯的,龙族的血脉之力。
钱重山有些惊异,有些不敢置信,还有些忐忑的一步步上前,来到武仁身前,然后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盯着武仁,道:“这,这是真的?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在这儿竟然还会有这么精纯,这么纯正的龙瑞!而且还正好被我给碰见了!”。
“钱前辈,你”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就是武仁的女人,刘韵诗在看见钱重山那看见武仁后,两眼放光的模样,心下说不定还以为,这两个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暧昧呢。
但在看见钱重山,那有些一样的眼神后,刘韵诗还是感觉有些异样,或说是不太安全的感觉,但在疗伤的同时,也在悄悄的凝聚着力量,如果一但看见钱重山有什么异样,她立马就会出手攻击,将钱重山这个“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而钱重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情,和说的话,那有可能会让人误会。
但在尴尬的咳了咳后,钱重山这才解释道:“这个,道友千万不要误会了!我刚才那是,实不瞒道友,我自己身上本身就具有着四象神兽玄武,的血脉之力。所以在遇见龙族,尤其是与玄武相近的龙族之后,我身上的血脉之力都会有所感应的,让我自己忍不住有些遇见了同族的感觉。”。
刘韵诗道:“四象神兽?玄武?”。
钱重山道:“的确!就是玄武!就和道友本身具有的,金翅大鹏鸟的血脉之力一样。我本身具有的,就是四象神兽玄武,的血脉之力。”。
刘韵诗道:“哦!玄武?原来如此!”。
“嗯!妈,妈妈!你,没事儿吧?”
正当刘韵诗尴尬着,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那只旱魃小清儿,她终于也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只是,在刚醒来的时候,她所关心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伤势,反而是那早已经醒了的,这会儿已经坐了起来的刘韵诗。
睁开眼睛看见,刘韵诗已经没事的坐了起来,而且就在自己旁边的,与自己相距不过数丈,那只旱魃小清儿,她这才松了口气,道:“妈,妈妈,你没事儿,那,那就好了!”。
如果没有外人在,刘韵诗感觉,自己即便是被小清儿叫妈妈,那也没什么,因为没有人在,就没有人会听见,而自己被她这么称呼着,也不会尴尬。
可问题是,现在有外人在,而且还是活生生的这么大一个人,他这会儿就站在自己身前数丈外,甚至还在看着自己,看着小清儿的,将她所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全听了去。
刘韵诗这会儿就感觉有些尴尬的,咳了咳,道:“好了!清儿,你既然醒了,那就没事儿了!那个,钱前辈,我看,您是不是”。
虽然刘韵诗没有把话说透,也没有说要赶自己走的意思,但听她那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尴尬和别扭,钱重山忽然感觉,自己这么一个外人,实在不好站在人家一家人面前的,还这么不知趣的站在三人中间,挡住了人家互相关心的视线。
想到这儿,钱重山感觉老脸羞红的咳了咳,道:“那个,的确!本座这会儿还有些事儿要做,那就不在你们这儿多做逗留了!不过,道友,我劝尔等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要不然,若是等那什刹罗再次回来,那我只怕是在也帮不得你们了!”。
刘韵诗道:“前辈的好意,晚辈领受了!前辈,请!”。
钱重山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