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闭上了眼睛,即便是在这样的光线下,她脸色白的依旧吓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雪白细腻的身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和这红色的沙发,形成了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血腥味越来越重,司九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扶了扶她,她依旧一动不动。
而那血腥味正是从她身体上传出的。
他脱下自己的衬衣,裹住了她的身体。白色的衬衣下摆瞬间成了暗红色。
灯光,手术灯,长卿睁着眼睛,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
疼痛!
巨疼!
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樱
十年前,她认命了。十年之后,她还是不得不认命。
阿泰带来衣服,就看到司九皋浑身是血的站在手术室门口。他上身没有穿衣服,那结实的肌肉上,也是血迹斑斑。
“您先回去洗澡,我在这儿盯着。”
“不用!”
司九皋随意的穿着衬衣,他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口。
“流产,大出血,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生育!”
一个一个的词不断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怀裕更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失去孩子。
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吗?那个孩子,她有想留下过吗?
他就像一尊塑像,定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直到里面的一声出来。
纪淮北和司九皋认识很多年了,他帮助他处理过无数次的伤口,好几次,他差点儿丢了性命,他的表情也从未像今这样狼狈过。
“她怎么样了?”
“手术还算顺利,大出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有没有危险,还得等24时之后看。”
“那个孩子多长时间了?”
“算不得孩子,就是一个胚胎吧!大约一个月。”
司九皋记得,那是他离开之前那一次的结果。
“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吗?”
“肯定会有,不过是暂时的,她身体素质比较好,补一段时间,能恢复正常的。不过,手术切掉一条输卵管,以后想怀孕,可能有点儿难。”
司九皋摆了摆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阿九,我听攸宁过你们之间的事情,这些事本来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应该多。但是,作为医生,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以后温柔点儿,她又很多撕裂伤,这对她以后性生活肯定会有阴影。”
“我知道了!”
“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纪淮北看着司九皋,他觉得他可能自己并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可是,作为旁观者,纪淮北觉得很多事情可能并不像他自己的那样,顾长卿只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可是,他也清楚当年他和安宁的那些时光,那样纯真、美好的时光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呢!
这些事情,他没用,他只能等他自己认清楚。只不过,那个时候,受赡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