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走进赵冉冉的院里,探身往里面一看,此时里面已经站了好些人,除了顾老太太和在外的顾老爷,顾家能说上话的几乎都在场了。
明曦眼神一变,嚯,看来今天是有一场大戏要唱。
她理了理衣裳,气定神闲地走了过去,四周的丫头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赵姑娘一早起来梳妆让丫头们翻找衣服,可巧丫头正拿来了咱们少夫人前些日子送来的衣服,这一穿上身上就不好。”
“哎呀?是真的?怎么衣裳还能下毒呢?你莫不是胡言乱语吧?”
“呸,没有底的事我哪敢说出来,不信你去瞧瞧赵姑娘那脸上身上,现在可还有好多红疹呢!听说咱们少夫人惯常喜欢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保不准就在衣服上做了什么手脚……”
“哎呀别说了,少夫人往这边过来了!”
明曦瞟了她们一眼,她们便往后缩了缩,方才说闲话的勇气也没了。
明曦倒不想去追究她们,她们反倒是帮了自己一个忙,省得她再去了解她是怎么害了赵冉冉的。
听她们说起什么衣服,明曦悄声问芸儿:“她们说什么衣服?是你送过去的?”
芸儿摇了摇头,回道:“小姐,这怎么可能,芸儿知道你不喜欢那赵姑娘,怎么还会巴巴地给她送衣服去。”
明曦点了点头,以她对芸儿的了解,她应该也不会去做这种事,联想起昨日赵静仪来找,她才后知后觉也也许是有预谋的。
“啧,看来我们今天有麻烦了。”
“……”
明曦和芸儿姗姗来迟,房内等着吃瓜的一群人的眼睛立刻明亮了起来,等着看这出好戏。
顾承轩将那衣服扔掉了明曦脚下,厉声道:“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做的好事!”
明曦往地上一瞧,这衣服,这款式。像极了她经常买的样子,看来这些人还是花了心思的。
她看向顾承轩,问道:“怎么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可有人看到我来,或者是我派人来送东西给赵姑娘了?”
顾承轩冷笑一声,让人领了一个小丫头进来,这小丫头却面生得很。
“哼,真是笑话,拿一个没见过的人来作证就可以赖在我头上了?”
那丫头往地上一跪,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趴到了明曦脚边,抱着她的腿开始哭诉起来。
“少夫人救救奴婢,奴婢也是听您的话,才把掺了药粉的衣裳送给了赵姑娘,奴婢并不知道这里面是害人的东西啊!”
说着她又转向胡氏,哭哭啼啼道:“夫人请明察,是少夫人要奴婢送东西来,奴婢不敢不从!奴婢只知道里面是衣裳,哪里能想到底下的事,请放过奴婢吧,呜呜呜……少夫人让奴婢来伺候,奴婢只当是少夫人的一片心意才将那衣服拿了出来,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呜”
明曦眉头一皱,反驳道:“你是哪里来的?说是我院里的丫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可别胡说。”
这时芸儿悄悄拉了拉明曦的衣袖,小声提醒她:“小姐,这个丫头的确是赵小姐入府那天拨过来的,说是买了几个丫头那院子里使不着,便拨过来给小姐您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