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看若水除了能让厉铭看不到她外,其他人都能见到。
搞不好给拘留个十天半月,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位来自千年前的朋友了。
还指望她发大财呢。
告别了肖晴,若水来到厉铭家大门前,透过院子,可以看见里面灯火明亮。
这一个多月她每天都在逼迫自己融入这个世界。
文化、生活方式,适应各种‘高科技’产品,挺要命的。
还得抽出时间来了解这个男人。
她知道厉铭不喜欢和人共处一个屋檐下,所以只有白天才会有佣人过来打扫,夜里,仅他自己。
刚好方便行事。
想起在电梯里男人的反应,当真失望透顶。
肖晴说的什么屁滚尿流根本就没发生,可她坚信没有人不怕鬼。
摸摸大铁门,大概衡量了下高度,阴着脸后退几步,再飞快冲刺,脚尖踩上凹处,身躯一跃。
眨眼已经飘然落地,连弯腰打滑都不曾,更悄无声息,这绝非新时代的人能做到。
没错,就是轻功,曾经的太叔若水可是出生于古武世家。
虽然一直是最不成气候那个,且也就练了点轻功用做逃命。
至于拳脚上,哪怕是这不注重武学的未来世界,或许也不是厉铭的对手。
所以她必须多加小心。
边往屋里走,边用大拇指擦过晶石红色那面。
问她为什么非要这么对付厉铭?她也不知道,因为来时喝过了忘忧酒,还是她自己自愿喝的。
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得,唯独没有厉铭和卓丝茹的那部分。
更记得在陵墓中所遭受的苦,被师傅救出,来这里报仇,历历在目。
而且从看到厉铭那一刻开始,她就恨不得上去杀了他,全身毛孔都在愤张。
一定是恨极了才会如此,那些所遭受的苦定然和他有关。
本想将‘解忘’服下,看看她跟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又怕扰乱心绪。
当初会那么做,一定是有它的原因,所以还是等把厉铭折磨疯了再说吧。
到了富丽堂皇的大堂,若水也没去欣赏周遭格局,仿佛只要厉铭在,一切新奇事物都会变得黯淡无光。
只有那无边无际的憎恨,压都压不住。
五指成爪,几个健步便到了沙发后,对准男人后颈刚要掐下去,潜意识里又觉得这么直接弄死太便宜了。
不得不吞咽着口水,极力克制,很快,杀气尽退,冷漠凶煞的绕到其对面轻蔑俯视。
犹如看着个垂死挣扎中的肮脏老鼠。
厉铭若知道几步开外正站着个人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自出生起,他就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更将电梯事件归类于幻觉。
只不过这幻觉太过真实,以至于现在还未从此事中走出来。
回到家后,他没像过去一样直接上楼睡觉。
而是如一位王者般坐靠在暗色沙发中沉思,顷长双腿交叠,手臂环抱,无焦距的看着某处出神。
经过长时间的影视熏陶,若水对这个年代的男人有了新的评估。
不得不说,厉铭生了副好皮囊,比那些所谓的明星更加光彩夺目。
但她就是欣赏不来,瞧,若非恨到极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厌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