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邱宁,就让我看看药效怎么样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江欣兰的一举一动都被甄丘派人紧盯着,和世界大亨的女儿为敌,稍微有些费劲。
根据探子来报,江欣兰的意图是想要加害自家儿子,甄丘靠在椅子上抽着雪茄,一副淡然。
“我这狗儿子真是命运多舛,以前叫他谈恋爱不谈,急得我都快要秃顶了。现在好不容易成家立业,唉,出来阻止他过好日子的人真多。”
“老大,江欣兰的药品……”
“别急,这个我知道。”甄丘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里面装有一个手指粗长的玻璃瓶子。“她想拿我儿子试药没问题,我不计较。我这里也有差不多同款的东西也想让她儿子试试。你偷偷潜进医院别让其他人发现,把这东西加进裴亦堂的药瓶里,一次不要太多,看着点。”
“是。”
作为下属,阿蛮不能问太多,只能默默心疼强者的孩子,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事。
都说好男不跟女斗,甄丘笑笑,想要他让着女人,那也要看看那个女人是谁,值不值得他退让。
事情过去了半个多月,甄丘一直观察自家儿子的情况,至于那个给甄邱宁下药的凶手早就在他要行动的那天被逮捕,是季濡晟亲自将凶手扭送到甄邱宁和施甜甜面前。
“季大哥,你说是江欣兰要谋害阿宁?”施甜甜不可置信,江欣兰是一个这么温柔的女人,知道她的倔强断不会再过多与她讨论裴亦堂的事,原来她错了。
江欣兰无非是用温柔对待倔强的她,使她不会有什么疑心。如果没有人发现这一点的话,恐怕阿宁又再次惨遭毒手。
而且,她根本就想不到凶手会是裴亦堂的母亲。
“老爷派人暗中保护你们,顺便跟踪了江欣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呵呵……我一直很信任她的。”施甜甜坐在那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一个女人若是做了母亲,所有的一切都会围着孩子转,更何况江欣兰对裴亦堂愧疚了二十多年,更加想要做点什么来弥补。
裴亦堂想要回大集团和施甜甜,江欣兰是绝对不会迫害她,所以才想着从她身边的人入手。
呵呵,真是搞笑极了,这人啊,心若无净土,生命就会被仇恨和报复永无止境地控制。
“你天天待在快乐身边都在为她的将来着想,江欣兰也是母亲。裴亦堂出狱之后一无所有又受伤住院,你说她怎么会不心疼。”季濡晟嘴上说着,将歹人交给保镖,“听说她开始有所行动,甜甜,我在这里给你打个预防针,以后她再约你出去,你要约拒绝。”
原本难得一见,却又因为各种关系而反目成仇。到头来,她想要感谢的人终究变成了敌对,心头刺痛,能轻松说话的对象已经不多了。
“反正跟她又不是很熟,见过面罢了。想到她对阿宁下毒手,不用谁劝说,我都会防着。”说完,垂下脑袋暗自神伤。
“别整天因为别人而把自己闹得不愉快,开心点,快乐可不喜欢你愁眉苦脸的样子。”甄邱宁拍拍她的手,“这些事情不用担心,我自己会注意。你啊,好好养着,集团那边有我在,你别怕裴亦堂抢回去。”
和丈夫志同道合是美满婚姻的一个基础。施甜甜偎依在他胸膛轻轻地笑了,“当然啊,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算天塌下来了你也得给我顶着。”
“谁说不是呢,谁叫你这么矮。”
甄邱宁话音刚落,在一旁被冷落已久的季濡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点也不给面子。“甜甜实在是矮,人又显得年轻。你知道吗阿宁,你跟她走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女关系呢。”
有这么夸张?
甄邱宁不可置信,以前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的,在季濡晟嘴里说出来,仿佛变了味道让自己有些怀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甄邱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翠跟你不也一样,仿佛是拐了别人的老婆,处处都得让着她。”
“我自己老婆我当然让着她啊,不然咋办,打又打不过。”
最后一句话尽显委屈,季濡晟不是打不过小翠,只是不愿意她伤心难过罢了,自己女人的小脾气都是自己宠出来的,无关其他。
最近甄丘除了观察甄邱宁的一举一动,还要忙着给小外孙摆满月酒,距离甄淑玲出院还有几天而已,甄丘早早就定好了酒店。
足以看出甄丘很看重淑玲的两个孩子,两场满月酒都是他亲自准备,连厉衫年想要去打下手也不行。
每次想要提个意见什么的,就被甄丘一个冷眼瞪回来,只听他带着酸意委屈地说:“女儿整天跟你腻在一起,孩子的名字也是你们自己取,教养方式我也不插手。难道就连摆满月酒这种大事我甄丘作为外公都不能出点力?”
说得头头是道,厉衫年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提这提那的,被淑玲拉着回房间,冷着脸和他说道:“我爸什么也不干预我们,满月酒就让爸去弄吧。如果连这点愿望都无法满足他,看他日后跟你急不?”
看着出生差不多一个月的小人儿,软软的,小小的,抱起来还真的让人害怕。
就怕自己一个大力就把他弄伤了,厉衫年抱起小啾啾,一脸的苦相,“我也觉得很委屈嘛,毕竟是自己儿子的满月酒,两次都让爸给截胡,真的遗憾。”
“这还不好办?”甄淑玲挨坐在他旁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们再拼三胎呗!”
“三胎啊!”厉衫年睨了他一眼,“你不怕痛吗?”
“怕啥,两下就出来了,你看二胎多容易,进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好了,我觉得三胎会更容易。”
“咱要个女儿吧,看你外甥女多漂亮,看得我眼都馋了。”
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厉衫年每每看到懂事的甄快乐,脸上全部都是羡慕的表情。
裴亦堂在医院沉睡了一个多星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江欣兰他的母亲。
“你……怎么在这?”许久不曾说话,声音沙哑,如同公鸭嗓一般难听。
江欣兰见儿子醒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看他有什么需要。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是儿子受伤醒来的时候,更是让她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