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应该睡觉。”
酒劲终于上来了,王默摇摇晃晃,他以前真的没有喝过什么酒,如果啤酒算酒的话,二十多年的人生旅程喝过的酒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沙漠边城的烈性酒号称一口闷倒一头骆驼。
王默不记得自己跟刘利民喝了几杯,性情中人,遇到对的人不会有太多顾虑。
所以,现在他真的醉了,趁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眯一会。几辆威武霸气的敞篷越野车停到面前,王默眯起醉意惺忪的眼睛,瞟了瞟车顶架设的重机枪,在阳光中闪烁着厚重的金属光泽。
一群戴着综合战术头盔穿着深色防弹背心手持自动步枪的军人从车上跳下,硬邦邦的枪口对准了王默的头颅。
“周少校,你们好威武啊!”
酒壮怂人胆,虽然跟绿毛僵尸肉搏过,但是王默并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如果是清醒的时候,他肯定会害怕,现在酒精灼烧,醉眼朦胧,脚步踉跄,什么都置之度外。
“出场费五千——我不做你的什么狗屁兵,只要五千——”王默冲其中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人晃了晃手指,然后他后悔了,觉得自己的报价太低,联邦实行募兵制,当兵的收入并不低,凭周岩的身家不差钱,于是他继续晃动手指:“五万,没有五万块,我不会配合你们的评估。”
说完,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带走!”戴着黑色面罩的周岩皱了皱眉头,低声喝道。
……
综合训练场硝烟弥漫,枪声此起彼伏。
王默总算苏醒过来,这一路上都是迷迷瞪瞪,恍惚记得被一群士兵反剪着双手拖上车,然后经过漫长而颠簸的行程,也不记得呕吐了多少次。
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头扎在水里,猛地呛了几口水,才意识到有人非常粗鲁野蛮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往下摁,他奋力的挣扎,却挣脱不开,脚被什么东西绑着,使不上劲,双手反剪在身后,金属手铐越收越紧,锯齿状的内缘深深卡进肉里,手腕火辣辣的疼,就算自己的力量足够挣脱手铐,却不能保证在挣脱的时候会不会直接把手腕卡断。
他不敢妄动。
窒息,脑海里闪过一道道黑云,这是昏厥的前兆。
他看到手机屏幕,上面有狂化的按钮,只要按上去会发生什么呢?
会自焚,下午的阳光极其猛烈,尽管头被按在水里,他还是感受到那股难耐的燥热。
所以他什么都干不了,也没办法挣扎,因为挣扎没有用。
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难道仅仅因为自己让周岩感觉到冒犯,所以恶意报复?
不至于,绝对不至于。
周岩虽然有世家子弟某些臭毛病,肯定不是智障儿童,否则就不会来到最艰苦的特种部队练级,而是去某个清闲的地方做吉祥物,扣扣鼻屎都能当将军,这种事情在特权阶级中屡见不鲜。
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显得很有经验,在王默即将昏迷的瞬间,揪住头发用力一拽,王默的头便离开水面,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大口大口喘气,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周围的人在喊叫着什么,眼睛里也是一片模糊。
连续十几次之后,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王默像条死狗一样被倒吊在铁架子上,两名士兵握着木棍轮番殴打。
与此同时,训练场旁边一栋灰色建筑里,来自联邦研究院的几名专家正通过大屏幕关注着训练场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