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士兵？你究竟是谁？”刘振东盯着那个小兵，横跨一步，拦在身前：“我也当过兵，有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这种时候不要在意细节。”小兵将面罩揭下来，大热天穿着特种兵全套装备很不舒服。

“你是陈肖？”刘振东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手枪，但是看到周岩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得泄气：“你太胆大妄为了，出了事，你的家人也保不了你。”

“我还指着这件事立功受奖呢。”周岩笑了笑：“把你叫来就是为了树立军警民合作的典范。”

“接下来该你表演了——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后，我保证你插翅难飞。”刘振东盯着王默冷冷的说道。

“十分钟够吗？”周岩问道。

“足够了。”王默很有信心，这两天凶手没有动静，他趁着狼隼突击队跟警方打嘴巴仗，所有注意力都被转移的空档把几个城区走遍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总算在这栋大厦附近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危机感，就如同在沙漠绿洲遭遇绿毛僵尸时一样。

一开始，周岩对于王默的感知能力也是将信将疑，于是他凭着跟陈院长的友好关系直接用变成白毛僵尸的林忠作为道具，测试结果非常可喜，王默奇异的脑回路可以探测六百米内的僵尸，成功率百分百。

如果没有这样的测试结果，周岩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孤注一掷，他在反复观看监控视频之后就怀疑凶手不是王默，看到王默本人后更是坚持这个判断，因为视频上的凶手除了面容之外，身高体型细部特征跟王默有非常大的差距。

在王默的带领下，一群人迅速的来到地下车库的最下层。

“他躲在里面。”王默闭上眼睛，仔细的感觉危机感来源的方向，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距离地面六七米的位置悬挂着银白色的方形通风管道——许多工地在施工期间都会把地下车库当做材料仓库和加工厂，经常有人员出入，所以通风设备最先安装使用，

许多电影里都有特种作战人员通过通风管道进行渗透和突袭。

这里的管道显然没有电影里那么巨大，可以让特种兵端着枪在里面奔跑，却足够成年人在里面爬行。

“这些管道我们可是打开过出风口检查过了的，周少校非常清楚。”刘振东一个劲摇头，自从王默露出本来面目之后，他的手一直握着腰间的手枪，随时准备出击。

“但是你们并没有爬进去看过。”王默说道。

“爬进去？”刘振东楞了一下，很快摇摇头：“即便是生命探测仪真的集体失效，也没有人能够躲在里面那么久，如果风机启动还好过些，现在风机早就停了，里面的空气根本没有流通，又闷又热，而且很可能缺氧，除非是靠近出风口的地方——另外我们在这里没有发现异常，你应该知道当一个人在某个地方停留足够长的时间，即便他非常小心，依然会留下活动的痕迹，我们还有最优秀的痕迹专家。”

“刘警官始终不能代入到怪物思维——早说过他不是人，不需要氧气，也不会像正常人那样留下很多痕迹。”王默并没有恶意，他只是不喜欢这个警官总是黑着一张脸。

这句话怼得刘振东哑口无言，想生气却没办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