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挑去,又拿了烫伤膏细细涂抹,她下手很轻,恍若在对待珍宝般。
张修远悄悄抬头看了赵楚楚一眼,后者眼神专注,并没有察觉。
“以后看烤炉时,一定要万分小心知道吗?”边涂,赵楚楚嘴里边念念叨叨,如同大人忧心小孩,轻声嘱咐与慢哄,“算了,要不以后烘烤我来就行。还有……”
她语气严肃了些,小脸也稍稍板起来。
“远哥儿,你知道你刚刚做错了吗?”她不待张修远回答,就自顾道,“你错在受了伤后,不该说没事,不该置之不理,受伤了就要擦药,就要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半点没理,若无其事时,我有多心疼。
远哥儿,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虽说你是文哥儿,琳姐儿的大哥,可你才十八,在我赵楚楚这,你就是我的小夫郎,是我该宠着的,你受伤了可以告诉我,伤心了可以告诉我,生气了也可以告诉我,当然,你高兴,喜悦时,也可以说与我听,无论喜怒哀乐,我都愿意与你分担分享。”
手指停下,药擦药,赵楚楚将药膏放下,小心握住张修远受伤的手,问道:“所以,远哥儿,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张修远没有缩回手,指尖颤了下,露出微红的眼眶,他薄唇张了张,好半晌才问了句。
声音虽然很小,可赵楚楚还是听到了。
他问:你与春满园的清儿……
话未问完,意思已经很明显。
赵楚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非但没有因为张修远的“质问”而生气,相反,她很高兴。
夫妻间相处要长久,最重要的是信任,最害怕的就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