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这一茬。”季怀清拍着脑袋道。
原本在几人规划之中是要渡过这条江的,几人还想着提前做点准备,可是经过一阵忙碌再加上赶路匆忙,就把这茬给忘了。
“这附近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更没有船只,这可如何是好。”毕默承皱着眉道。
“先四下寻找一下吧,看看附近有没有能载我们过江的船只。”林羽琛思量了一下后道。
毕默承三人都点零头,于是便各自分散开来,沿着江边向两个方向寻去,不过这条大江水势汹涌,要想在下游找到船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是要看上游有没有船只。
四人寻了一个下午,但是这偌大的江面上一条船都没能看见,无奈只好先聚在一起再想办法了。
不过是想办法,但实际上更多的时间几人都在等待,毕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边是一片荒凉,除了野草还是野草。
林羽琛几人上一次见到人烟还是在三前,那个时候几人正路过一个镇,在那之后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眼前的这条江被人称作是死江,这个称呼的由来有两个原因,一是这条江里面的鱼虾很少,几乎是很难碰到,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条江的水线经常会上涨,原本这条江边还是有人居住的,可是江水上涨后淹没了许多人家的田地,所以久而久之江边便没有人居住了,已经有很多年了。
但是这条江除了这两点外,还是有优点的,那就是长且宽阔,这条江在梁国北部是作为最重要的水路运输线的,许多官船以及一些商户的货船都会走这条江,一年到头,除了江水冰冻的那几个月,这条江上几乎每都能碰到船只。
今也是林羽琛等人走霉运,一个下午居然都没有碰到任何船只,在这条江上,这也是很难得一见的事。
眼见太阳即将落下,余晖映照在江面上,整条大江都被照耀的金灿灿的,像是有条条金鲤在水面上游动。
随着太阳的落下,江边渐渐地变得冷了一些,林羽琛几人升起了一团火,坐在江边,本来还尝试着钓一条鱼上来,结果上也并没有眷顾他们几个,什么也没有,只能烤着干粮吃一些了。
“你们会不会这个时候忽然间出现一艘大船,上面什么吃的都有,还有美酒。”季怀清忍不住畅想道。
离开吉瑞城后,几人便一直在急着赶路,除了在经过几个城池以及几个镇子外,几人其它时间过得都挺清苦的。
“自从遇见你以后,我感觉自己就没经历过什么好事。”林羽琛咬着干粮道。
听到这话,季怀清立即就不乐意了,反驳道,“明明是我遇见你以后就没碰到好事,遇见你之前我在百桂城混的也是风声水起的好不好。”
“被人追杀也叫风声水起?”林羽琛回道。
听到林羽琛这句话,季怀清就没什么话回了,的确,他当初是被人追杀来着,要不是林羽琛出手帮忙,他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就在两人斗嘴之时,毕默承忽然间叫了一声,然后指着远处的江面,有些兴奋地道,“看,那里有亮光,好像是船。”
几人齐齐向毕默承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亮光,并且这亮光正在沿着江水向下游驶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能碰见这条船。
四人怀着期盼地注视着这艘船,果然,尚且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那艘船就完整地出现在四人眼前,四人距离它也很近了。
“船上的朋友,可以载我们一程吗?”季怀清用尽力气喊道,并且还用上了真气。
洪亮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江面,在如此安静的夜晚,船上的人想必也一定可以听见。
季怀清喊过话以后,那船只也真的听到了,并且缓缓地驶向了四人所在的方向,又过了一会儿,这艘船稳稳地停在了四人面前。
这艘船很大,足足有三层,四人站在船只的前面就像是一粒芝麻摆在一颗西瓜面前一样,十分渺。
船只停稳后,一个身着锦衣的妙龄女子气冲冲地走到了船侧,站在船上怒视着林羽琛四人。
“刚才是你们谁叫喊的!”那女子十分不悦地问道。
“是我,这位姑娘,可是有冒犯之处?”季怀清试探性地问道,他可不敢再和女人讲道理了。
“我家公子的病都被你喊得发了,你有没有冒犯!”女子柳眉倒竖,一副要和季怀清算一帐的模样。
“姑娘,这是误会,我并不知道你们家公子生病了,不过我略懂医术,可否上船替你家公子瞧一瞧病?”季怀清很聪明地道。
“你还会看病?”女子一脸不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