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若初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悠悠——”

张黎悠喝多了，眼睛半睁半闭，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朋友不多，主动喜欢的就只有涴涴和你，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幸福，是我一直以来都无比渴望的幸福，对涴涴，说不上为什么，我会觉得同病相怜，我信任她，也理解她的每一个选择，总觉得，其实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是一样的，求不得，但是你不一样。

小初，我羡慕你，真的很羡慕，你的人生太完美了。”

张黎悠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呢喃，连若初看着她微红的双颊，心中百般滋味，坐在那里半响没有动。

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生呢？

连若初起身给她调整了个舒服一点的睡姿，又去卧室抱来被子给她盖好，然后把茶几上的瓶子收拾一下扔到厨房的垃圾桶。

其实她知道悠悠喜欢的人是谁，或许身边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出来呢，还是，他不想看出来。

连若初起身站在窗台边，T市的夜景很漂亮，这座繁华的城市里，有多少人在为情所困？学姐、夏然、悠悠，还有她自己。

第二天下午穆靖柏来T市，工作结束之后约了连若初和纪念一起吃饭，纪念还有工作，要晚一点才到，等她和鱼的时候，连若初和穆靖柏聊起了张黎悠的事，她真的很心疼她。

“每个人都有选择感情的权利，同样也有被选择的义务，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我爱你而你就一定爱我。”

“是呀，如果袁大哥能放下过去回头看看悠悠，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只不过可惜了夏然。”

“你也说是可惜，他不过是当局者迷，或许过段时间他就会发现自己真正的感情归宿。”

“你是说，夏然只是欣赏悠悠，并不是他自己以为的‘喜欢’？”

“也是喜欢，但不一定是‘爱’。”

连若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穆靖柏看着她，小初，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