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炸耳之声,于妖身后不远之地炸开了一道黑痕,妖伏在地上再回身看去之时,身后已毫无声息。
这,难不成……那魔过于伤害理,眼下竟是遭了谴惊雷?
妖想得,心里甚是徒生一丝欣喜,看来这上亦非全然不开眼之徒嘛!
定是知晓她虽生而为妖,然心却有善,这是来予她的福报?
她跳起来拍了身上的土,喜滋滋地跑了开。却不知,不远之处收了法器的马胜,正于身后看着自己。
来这马胜本就奉真武大帝之命,随在她身后探视可有无异端。大帝的旨意,意为探视而非干预,本就是为了随着她窥探魔族异动。
于马胜来,妖不及人,且又常因这妖性子胆怯懦而多有轻视。若令他,这妖无意中折损于此,亦少了后续许多麻烦。
然,今日见她所为,一个如川怯惜命之妖,竟肯毫不犹豫的为了他人将祸事引到自己身上,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她既将那周思玉认作育阳,此番所为,倒亦不罔顾育阳与她的恩情。
故而,他这才出手相帮一二。
妖不理会那多,只心情颇为愉快的回去寻姐姐,却见两人确是如她所言离了破庙,然却并未走得多远。
妖追赶上去,那齐豫亦是甚为防备的盯着她。周思玉无奈的穿了她的衣,周遭却是并无黑无常的身影。
妖叹了口气想甚麽,却隐下话只催促两人快走。
齐豫身上有伤,并不适合远行,妖又去寻回了毛驴令他伏上。周思玉这才缓和下来,直问她之前所为何故。
妖并不知晓如何回复为宜,周思玉见她默了,便只当自己这表妹又是发病了。
这一番折腾亦已大亮,妖牵了驴便要往上京而去,却被那齐豫拉住了绳不欲前校
妖拽了拽绳,未拉动,便仰了头予他道:“你做甚?现下不是与我较量之时,我们须得回得上京,寻那尉迟游另作计较。”
那齐豫却是摇头道:“上京回不得。”
“为何?”
“昨日追我们的那群黑衣人我虽不识,然有几人却有得那么几分眼熟。我于楼家于那国师的船上都曾见过,虽不知他们为何不留余地的追杀,然此番回去定是自投罗网。”齐豫着举目四望。
而后道:“我们继续向西,走上几十里那里会有处山谷,他们若想寻来不易,待我休养一两日,我们再返程回周家。”
妖听他后亦不太坚持,那帮魔潜伏的极深,不上身边哪个便是他们的探子,先躲一躲亦是好的。
于是便扶了周思玉随他向西而行,走着走着不过几里她又停了步,回身向来时的路望了望。
“怎的了?”那周思玉自是随着她停了下来。
妖看了眼一路蜿蜒滴落于地的血迹,又看了眼面目苍白看似昏昏欲睡的齐豫,低声道:“再走下去只怕某些人便走了。”
周思玉并未听懂她所为何,她亦未多只扯了那驴的缰绳令它止了步,而后问齐豫道:“这附近不远之处可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