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无望……
妖自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黄泉路外恶狗岭的游魂野鬼都是打哪来的,她自是知晓。
男人起了身,妖几度嗫嚅,最后看了看窗外色终是道:“……让她进来罢。”
周思玉的魂魄进屋之时,妖正趴在枕上发呆。由她这方看去,正正看见她被滑之下裸露的肩背。那背上的伤,依就狰狞的露了处洞。
“阿珂……”她不过唤了个称呼便停了住,人亦驻步不前。
妖依就趴在那里,人却侧过了头来瞧她,面上带了几分妖媚的笑道:“你不是知了我不是阿珂,否则又怎会拿了我予你防魔的刀来刺我?”
“我……”虽是她无论如何亦要见上妖一面,然真真站到了面前却又不知如何起般,她几分纠结终是道:“白姑娘,是我对你不住。你虽不是阿珂,然往日却待我……”
妖微微侧了身用手臂撑起额头,抬手止住了她的话道:“我刚刚那般,不过因为那杵着桩大神,我若我尚还记恨着你,他若觉我是只心有恶念的妖,灭了我亦不过眨眼间的事。”
“我实不是甚大度能容的妖精,你想害我性命,却还要我不计前嫌与你重归于好?”妖睨她,学那狐狸精笑得邪魅,“好没道理不是?”
她想坐起身,却被后背的伤牵连的暗暗呲牙,索性便又趴了回去摆弄那穗子。
而后继续道:“且我之前对你百般的好,亦不过以为你是我姐姐罢了。如此,你我既两不相欠,就且各走各的路,莫再相扰。你呢,趁我现在心情好,就早些离开去投胎罢!”
她阖了眼,看似困乏的最后道:“以后也须记住,对我们妖还是要有敬畏之心,离得越远越好。”
那周思玉是何时离开的她亦不大知晓,只觉困倦极了预备阖目休养下心神,哪知这再一睁眼已是几日之后。
她精神大好的坐起了身,屋内空荡荡的甚人皆无。她见床尾摆着一套白衣,便取了套在了身上。
穿左手袖子之时还特意轻缓了一些,亦做好林挡痛楚的准备,然那袖子只轻轻送送穿过抬起的手臂,后肩似是一点痛感皆无。
她侧回身抬臂去摸了摸那伤口,却只余厚厚的结疤留在原地。
妖只是略作迟疑,亦并未多想,痛快的穿好了衣走出了房。
出了门,院外是一处坡,遍地青草中夹杂着许多野花,倒是颇有意趣。
妖扶着院门看着远方弯了弯唇,只觉这处坡异常适合打滚。
这时一旁房内走出名白衣男子,正是那数次救她于水火的恩人。
妖见了他一笑,并未开口道谢,却只是了句不相干的话:“今日春光明媚、鸟语花香,正适合偷鸡呢。”
那尉迟游沉默少顷,终是问道:“色如何,与你偷鸡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