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亦未等那范成瞪她,只先出了房预备回那间睡上一觉。这两日她虽未有大的作为,然予人看娃娃亦算是一件,还是早些歇息,待明日,许是可带那娃娃去山上转转。
妖想着,于那略显潮湿之地翻了个身。
第二日一早,妖听到了声息,却是未动。原是那妇饶儿子大好,除了身上一些外伤,竟是神思如常,便同全然未曾犯过怪病一般!
那妇人自是千恩万谢地于范成谢恩,于妖想来若不是范成年岁大了一些,那妇人怕是都要以身相许了罢?
那妇人又命自己的儿女一一予范成叩谢,范成自是百般推让,倒烦得一墙之隔的妖直捂了耳,很想上一句令他们去外面谢去。
妖略为烦躁的翻了身,随手抓起一物遮挡在耳上。只是那物略有些奇怪,她睁开一只眼瞥了下竟是那女娃当宝搂在怀里那物。
她拿着那不伦不类的东西坐起了身,打了个哈欠抻了抻僵硬的腰肢,终是起了身露了面。
那妇人自是另有一番感谢和致歉的言论予她,虽然于她看来这年轻姑娘并未帮上甚忙,然毕竟是自己儿子咬了人家一口,那血染了一片的被褥还是今早她换洗的。
她的话突地一顿,视线从妖抬起抓了抓头发的光洁手臂掠过。想着,许是咬的另一只罢?她昨夜被发作中的儿撞晕了过去,这姑娘被咬了手的事还是今早听的。
妖不以为意的捋了捋一旁女娃的头顶,只是毫不客气道:“我饿了。”
“哎哎,饭都做得了,我这就去端过来!”妇人连声应着,出去端了吃食进来。
不只有昨日剩下的肉菜,还有她自己腌制的两味菜,除此之外还另备了一碗鸡蛋,和一盘大白面的馒头。
妖的视线由桌上慢慢扫过,这妇人家有甚麽她自是知道的,想来这鸡蛋和蒸馒头的米面都是一早从邻里处借的罢?
她亦未多什么,抓了只馒头咬了一口。这妇饶面食做的还不错,那大白馒头捏上去甚是暄软,吃着还略有甜味。
妇人为两个孩子掰了馒头予他们分食,又递了鸡蛋予范成和妖。迟疑了下,将剩下的一个给了儿子,并对妹妹:“哥哥病着,只一个鸡蛋给哥哥吃好不好?”
女娃乖巧的点头,只低头咬了馒头吃。而男孩却又将鸡蛋剥了皮喂到了妹妹嘴边,妹妹还正长身体,自是该给妹妹吃。
那妇人自是一脸的欣慰,妖和范成亦未吃,给了那男孩令他与母亲分食。
于是那母子俩你让我我让你的,一顿早餐吃的甚是温馨。
饭后妖到院里活动了下,顺手揪了根黄瓜啃了口,这时男孩不顾病弱,撑了个临时拐杖端了碗筷要到井边洗涮。
妖还未待甚麽,然突地见他一侧身,露出了身后的阿修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