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范成却是片刻都等不得了,只他若不去,那告之他方位他自去就是。
敖荣见拗他不过,只得依从。先是去报备了他父王,而后挑拣了随从部下,即刻便与范成前去寻探。
妖自是跟随不肯独留的,起先那龙王不干,硬是要留下妖成了亲。后还是范成冷着脸了一番,龙王见他项自是不好多甚麽,然临走亦是派了几个兵将同校
那欲意为何,自不用。
如此,妖和范成在敖荣的带领下出了西海,连夜便奔赴了那南边海湾渔村。
起先寻到了一人,然那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半响才交代了另一人,他这玉佩是于那人手中取来要去城里典当些银钱的。不想,不久前却被他不心给弄丢了。
后又按他所寻到了那渔夫家,这么一番阵仗却吓了那渔夫一跳,衣服亦不及细穿,还以为是来了妨,不住地跪地求饶着。
那敖荣亦未与他细,只露出他那玉佩来,唬道:“此物你自是知晓的,你现下将你如何将它收入囊中,如实详尽地一一交代,我等自是不会伤及你一家性命。你若不肯,或蒙骗于我们……”
那渔夫自是磕头口称不敢,而后细细看了他手中玉佩,半响才认了出来道:“这是几年前别人送我的,我因不知这物价值几何,故而并未放在心上。只压箱底存放了几年,然今年……”
那渔夫一再抬头打量了他们,才心翼翼又道:“今年灾难横生,水产不足,渔民亦难以为生。我家这女儿前些日子又病了,我突然想起这物,就托赵大哥拿去城里典当了。”
范成坐在别人搬来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问道:“予你这玉佩的是何人?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那渔夫挪了挪跪的发硬的腿,回道:“回老人家的话,我亦不知那男子是何人是也。他之前带着夫人躲到了我们村上,借住在我家里,临走才给了我这玉佩。然……我、我确是不知他去了何处啊!”
“夫人?”范成厉目瞪向他,斥道:“他何曾娶过妻!你又怎知他是带的甚夫人?”
那渔夫一抖,缩了缩肩膀又道:“他带着个形貌年龄相当的女子,做妇人打扮,两人于我家里亦是同室而居,故而我、我想着自是他的夫人……”
范成静默沉吟半响,直盯着他又问道:“他何时来的?于你这呆了几日?走时是奔甚麽方向走的?”
那渔夫细细想了才道:“那还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只在我这住了两日。第三日清早我和我那婆娘还未起,他二人就早已离去了,故而倒是不知去向了何处、”
范成握拳搭在自己膝上,妖看出他是在克制着自己,故而他又舒了口气问道:“那男子倒是长甚麽样?”
渔夫尽可能地回想着,而后照他想象中的样子细细了。他每一句,那范成膝上的拳头便又紧了一分。
最后那渔夫不须他问,自答道:“只是,他住这的两日倒是和他那夫人谁都不出门,像是……像是在躲着甚东西。”
范成啪地拍向一旁桌椅,吓得那渔夫刚坐直了些的腰背,又趴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