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踹了踹,却只是震落了些山土,倒引的她身子不住地左右晃了起来。
妖一声惊呼,越想稳住自己,那绳却越晃的厉害。一时她亦只能是紧紧地抓住手中绳索,蜷缩着双腿但盼那晃荡过去。
然晃着晃着,她余光却是又看到了些旁的。
索性她亦是被半吊在这崖壁之上,上上不得下下不去了,这妖干脆牙关一咬晃地更狠了些。
而后在她被甩向一边的一瞬间,一把抓住了那洞边的一截枝木,破费了些力气才爬了上去。
原是她估错了些许,竟与那墓洞稍偏了些!
她坐在洞边,收回了腿,又将那捆仙索的另一头,系在了她刚抓握住的木头上。怕今日风大再给她刮跑了,便又多系了个结。
而后她未起身,只坐在地上打量这洞穴。只因这处洞穴狭,站起来不只杵着头,恐怕便是连腰亦是站不直的。
她摸索着四下探了探,原从下方看,洞口这支出的一处倒是一块横着的梁木。
本是撑着这洞口的,却不知于何时横倒在了洞口,妖亦是靠着这物才寻到了这处的。
她瞧了瞧并未寻到棺木,可就这么一处狭之地,亦值得那范泽这般惦记?
然既是费尽周章的来了,妖便估且四下细细打量一二,瞧瞧许便有些她看不出名堂然于范成有益之物呢?
这一打量不打紧,竟是从后面另寻出个屋室来!
原这的洞穴,入口虽破,然转过去竟是别有洞!
这下除了棺木还有不少旁的陪葬物件,妖于洞口地上捡了只破旧的火把,借着点了方才看清这一处的样貌。
洞顶挑高,四下宽阔,竟是不亚于凡间活饶居所。
妖虽曾听过凡间的许多皇家贵族,死后的阴寝那是照活着时住的宫殿丝毫不差的。
然于这么一处下为绝壑之地,是如何修葺出这般光景的呢?
妖四下巡视这的摆设物件,包括一些陪葬之物,这墓主倒似是个闺阁女子。
中间那棺木被推开了一隅,想来许便是那范泽所为,妖探头望了望,却没瞧见甚有用的。
她缩回了头脑,正要看向一旁箱里的物品,却又是一顿,再回了头又看向那棺木之郑
里面空空落落的,除了一些陪葬器具,竟是连具尸骨皆无!
这范泽……当真是那范成的儿子吗?品好竟是……竟是如此独特。
妖一通呲牙撇嘴,又四下绕了绕,倒是于墙上寻到了块碑。像这种东西立于墓室,大体是交代这墓主生平往来的罢?
妖略略看了看,确认这墓主确是个女子,且还是当时一个极有权势之人爱慕的女子。
只是不知为何,这两人最终却并未走到一处,女子似是孤身抱病而死。
立碑的对那一段含糊带过,却于最后刻了这么一番话
我曾以为,山高水长、来日方长,何须路遥马亡。殊不知,三巡过场、人走茶凉,终不过,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