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看了看他,并未戳穿他祸水东引之嫌,只是淡淡得:“知行不是一直记挂着他,你将她接去蓬府上住上几日。”
“是……”王善应了一身,看着太玄负手远去。
这界何人不知,那知行与蓬二人,是一个百般痴缠一个千般退避。这将蓬元帅避之不及的人送去他府上常住……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怕是元帅近来是无甚安生之日了。
而后他又看了看手中依就扶着的白,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她带回了住处。
直到他将人安置在了床榻上,被大帝施了昏睡咒的人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他尚还在想,明日是否要因此事而提点她一二。
只是这泽兰姑娘一向胆,只怕他了又会适得其反。于日后,再使她言行皆束手束脚不敢作为。
而后又想左右大帝并未拿她问罪,索性就只当酒后言行无忌,姑且忘了罢!左右日后于这太和宫,她是莫想再沾到一滴酒了。
只是他想的很好,却不想白这一睡就睡了三日。
待再醒来之后便裹着个被子瑟瑟发抖,任谁敲门都是不开。
直到第三个被临时抓来的教书先生被拒之门外,这才惊动了王灵官。
那马胜本欲回禀了大帝,却被王善给拦了住。
大帝近日正忙,他便替了大帝前去看了看。
到了那果见白卧房大门紧闭,他亦未擅自入内,只敲了门有礼的问道:“泽兰姑娘可是尚感不适?若是不舒服还是趁早责人来看的好。”
白听了他的声音,浑身一抖,带了哭腔问道:“我现下可是要死了?”
王善听了大感不解,又询问了她几句却是不答了。王善无奈,只得又问了句:“泽兰姑娘还是先令我看看罢,若无不便,我便进去了?”
白不理,他又询问了一声,这才推门而入。一进了室内便见那白裹了被子,只露了半张脸坐在那里。
看到他进来亦未如何,只没精打采的睨了他一眼,问道:“大帝倒是要如何处死我?”
王善听了,知晓她定是忆起了醉后种种,担忧大帝倒是要如何处罚她,方才如此。
他知这白胆,亦未如何吓她,只如实了,倒唬得白一愣,一再确认道:“你的是真的?”
“自然。”
得了答复,白尚几分不可置信道:“真的?我对他……都那样那样了,大帝他亦没要弄死我?”
王善见她如此,亦并未如何细细分,只是道:“诚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泽兰姑娘日后定要更加勤勉才是。”
白再次与他确认了,翻开了被跳了起来,人亦有了几分精神。
口中不住地道:“自然、自然,你们大帝真是个好人啊!你放心,我日后定不与周公顶嘴了。”
她想了想信誓旦旦又道:“许真君的课我亦不偷睡了,马胜若是想打我,我亦不一味地逃了。还有那益算星君,此时当是他的课了?你唤他来罢!”
如此,本是十分抗拒的一件事,现时做起来亦顺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