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见他行踪甚是诡秘,一会探了头看那墙后是否有人,一会弯腰拉着她从矮树丛后钻过。
直到他又拉着她趴在一颗树后,白终是忍不住了问道:“你这倒是要做何?炸了太和宫?”
“嘘!”蓬急急地示意她噤声,而后又心翼翼的四看,最后盯了一个方向声道:“来了、来了。”
“甚麽来了?”白亦被他所影响,压低了声音鬼祟地问着。
蓬微眯了眼,只是盯着前边道:“母夜叉。”
白不明所以地探了探头,却立时又被他给压了下去,倒似是十分惧怕被前面的人发现一般。不得已,她只得以眼神询问那蓬,这倒是摆的哪番阵仗?
蓬深深叹了一口气,认识这些时日白倒是未曾见过他如此唉声叹气的模样,即便前些时日大帝不大搭理他,他亦只是言语抱怨而已,哪像这般……
“我避了多日,竟没想她今日竟是连太和宫亦敢来了!”蓬了这么一句,突然侧过身来,抓了白的手问道:“白,我对你好不好?”
白想了想应道:“你请我吃鸡摸鱼,自是好的。”
“如此,我请你……不,求你帮个忙,你可肯?”
他这话的郑重,白自是郑重想了之后答道:“看甚麽忙罢!若是太为难……”
“自是难不到你。”蓬攀过她的肩膀,示意她附耳过来,细细着。
白听了先是挑了挑眉,而后又微微探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子,迟疑了下问道:“她可厉害?”
蓬立时保证道:“她自幼家人娇惯,自是打不过你的。”
白听了,挺了挺胸脯点头应道:“那便干罢!”她起了身,拍了拍衣摆提醒道:“别忘了答应给我带的吃食啊!”
“是、是、是。”蓬连声应是,而后顺手从一旁花圃摘了一枝花过来,细心地插到白发间。
而白亦作一脸羞色之情,侧了头任他插花。
两人这一站起来那本来就来寻饶女子立时便瞧了见,待看到两人正在为何,立时气势汹汹奔了过来。
白又再次确认了下:“你确保她打不过我?”
蓬这时却又改口道:“这不有我呢嘛,再不济,还有大帝予你撑腰,不要怕她,上!”
白立时瞪圆了眼去瞪他,还不待些甚麽,那女子已近到了两人身前,二话不拉过白抡起巴掌便扇了过来。
白动作伶俐地蹲下了身,引得那巴掌险些没扇到蓬脸上去!
蓬亦是避了,那女子更为恼怒地抖出鞭子,便要往白身上招呼过去。
然即便那蓬再是不靠谱,此时亦不能令白被她欺了去的。一则他求人办事,若真是伤了人家他亦面上无光。
再则,他又不知这白酒量,不过请她喝了顿酒,那大帝便这般无情。若此番真是又出了甚麽事,不用想他亦知道自己下场不会好。
故而他只拉住对方的鞭子,厉声喝道:“于真武大帝的太和宫,你亦敢如此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