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白却首肯道:“也行,那你给我搞一个罢!”
蓬无语地看了看她,指了指自己额间。白不禁问道:“甚麽意思?”
蓬又敲了敲那处,无力道:“你多动动这处。”
他不过是示意白无脑,可白却甚为认真道:“动动太阳穴?”她挤眉弄眼一番,而后道:“动不了啊!”
“……”蓬于她做了个作揖的手势,不欲多。
这时两人边走边聊,已走到了中路。蓬不再多言,白便倒着走与他搭话。
这三心二意之下却不慎撞了拐角处走出的人,白脚下一空,只得抓了人家才得以稳住身形。
而后尚未看清来人面容,脑海中便窜出了一段本不属于她的回忆。
只是那回忆那般的清晰,清晰到她看那画面中的女子,就觉一个鲜活的活人,又站在了她面前一般。
“你回来了。”女人清淡的声音,却掩藏不住眸中的欣喜。
白微踏了步向前,不自禁地唤道:“姐姐……”
“嗯,回来了。”男子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白回了头,见了个俊俏男子站在那里。
他亦是一身的黑衣,面上无多少神色,只一双眼不住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又回身看向姐姐,只见她抬了手腕,微微低头掖了鬓角碎发,似是借此暂时得以回避他火热的视线般。
于凡间,她倒是不曾见过姐姐如此娇俏一面。
不过片刻,她便又放了手,回看了男人微抬了嘴角笑道:“凡间可好?”
“不好。”
“缘何不好?”
“凡间无你,自是不好。”男人答得轻易,便好像这话早已于他心间翻覆了无数遍般。
姐姐眸中带了笑,却平淡道:“去了趟凡间,口舌倒是学的不少。”
那男人放了剑,一步步走向姐姐近前,低声道:“我还学了些旁的。”
“哦?”姐姐只来得及应了一声,尚未问上一句,那男子已倾身过去,于亲密间呼吸交错,倒是令白愕然许久。
而后画面一变,男子跪在霖上,眸中隐忍着、炽痛着、悲凉着。
他对面高高在上站了个男人,那人背着光,白看不大真牵亦或者他于男饶意识中,本就如此模糊。
而后高位上的男人开口了:“我既知晓了,你道如何?”
男饶头磕在地上,沉声道:“都是我一人所为,与育阳全无干系,还望帝责罚令阴,放过她……”
那上首的模糊男形似是沉吟了片刻,而后不冷不热地道:“令阴,你着实令我为难了。”
男人叩在地上动亦不动,似是只一心的等待他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