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穿着明黄色衣衫的人已坐到了榻上,身旁的几位美女几分醉意地倚在一边,似是并不怎番介意被人看到自己着着轻薄小衫。
小白仔细看了,见那几个女子虽看去略有醉样,然眸中却尚有分明,止不住地那眼吊在太玄身上。
而太玄则目不斜视地上前两步,便不再行,远远地对着那明黄衣衫行了个礼。
小白想着,这人何德何能,一个凡人竟还承了真武大帝的礼。这才往那皇帝面上看去,这一看之下却看得她有些迷糊,直觉这人……
似是于何处见过?
她还未寻出些头绪来,那方太玄已侧过头来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浑身一凛,连忙对那皇帝施礼。
只是她这礼未拿捏妥当分寸,一时亦不知这神女倒是该于皇帝行怎般个礼,便跪到了地上,对着那皇帝便磕了一个头。
“……”
太玄瞪着她的脑瓜旋,那皇帝倒是哈哈大笑,连声唤道免礼,笑道:“神女倒亦是客气,竟予我行了个如此大礼。”
小白起了身,看了太玄神色亦知许是自己又闹下了笑话,故而特高深一笑,而后清声道:“我于民间便听得皇帝仁义,故而此礼是为了我国百姓而施。”
那皇帝听了倒似有几分意外般,不禁追问道:“哦?民间倒是如何流传我的仁义?”
小白不过是客气的说一句,却不想他还会追问,一时不免斜眼向太玄看去。
然那太玄却目不斜视的站的挺直,连理都不理她。
小白无奈,收回视线,清了清嗓道:“吾皇之仁,上感上天。吾皇之义,下感地府,怕是便道上个三天三夜亦是说不尽的。”
她边说边睨着那太玄,暗想他若是再不出声相帮,自己便就是真圆不回来了。
可那皇帝听了那话却是一怔般,目光透过她亦不知看向了何方,只是低喃道:“地府么……”
小白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太玄,后者一拱手终是说道:“陛下,神女擢授定于下月初三,便为七日之后……”
他话未说完,那皇帝却已是一摆手道:“国师定了便好。”随即他撑踏走了几步,却是令那小白一惊。
不是旁的,这皇帝竟是个坡脚!
且许因他刚从那酒池子里捞出来,身上肆意酒气不说,便就只着了身明黄底衣,脚上亦是光着的。小白低头下意识这么一看,却是怔愣了住。
倒不愧是皇帝,他这脚丫亦是与旁人不同。他脚掌大小倒与旁人无异,只是那拇趾却似是长错了方向,两只脚皆是小脚趾大些长些,而那大脚趾倒像是个小趾。
两只脚就这么站到一块,倒仿若是交叉着腿,左右脚互换了位站一般……
小白长长顿住,而后倏地抬头再像他面上看去。亦难怪她看这人但觉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倒是于何处见过。
这不就是当年无常娘娘央她帮忙,她给人把左右腿给缝错了的那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