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戎卷向来严厉地要求自已,不能够做事拖拖拉拉的,会影响查案的进度。
锦闲似乎没有感觉到意外,喃喃自语道,“应王殿下愈发的猖狂,敢这样派人刺杀太子。”
而昨夜安年南就已经猜测出是他见不得人的手笔。
所以锦闲就没有必要,再当面跟安见对质。小心他会反咬一口,到时候,就是说她故意陷害他的。
至于唐王嘛,就盼着可以借着安见之手,然后名正言顺地端掉锦间院。
又不会显出唐王过河拆桥的本性,还能够被别人夸赞他大公无私,不会姑息养奸。
唐王之所以能够成为唐国的君王,是因为锦间院的功不可没。所以端掉它,是需要理由的!
戎卷眨了眨带有疲倦之意的双眸,血丝愈发的明显可见。
趁着锦闲没有留意他时,赶紧用着手揉了揉眼眶。
“那么明勇将军摔伤一事呢?”
知道他从来不会只禀告一半,就没有继续禀告,难道是不方便说?还是没有来得及前去调查此事。
戎卷立即打起两分精神,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吐了出来,不敢有所隐瞒,“副院长半途就把这个任务抢了过去,说是以他聪慧过人的天赋,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枫尽向来会狂妄自大,别人的功劳都会尽数属于他的。
有时候,还觉得别人会因为他的聪慧过人,心生妒忌,会时不时地想刺杀他。
只不过,就是杞人忧天!
“······”与其期待枫尽查案,还不如期待她自已出手。
锦闲看得出他疲惫不堪,所以就让仆人带着他去休息了。
想起枫尽办案,有时拖拖拉拉的。就像是她拿着锋利无比的剑刃,抵在他的心脏之处。
枫尽才会把案件的来龙去脉禀告上来。
所以锦闲只能前去校场,看一看还有什么蛛丝马迹被留了下来。
昨天旁晚,因为他们都在校场上,所以她就不敢独自前去察看。
否则,以华止的性子,会跟锦闲理论一回。
毕竟那个校场是他的地盘,难道锦闲想鸠占鹊巢?
半个时辰后,锦闲坐着马车,就来到校场上。
除了车夫外,她没有带着任何一个府兵前来。毕竟,她不想引人瞩目。
华止的校场就有四个,而锦闲脚下所踩的地方,只是他其中一个校场。
比较偏僻冷清,两面环山,平时华止就极少过来这个校场,只是留着十个老兵在这里看守。
锦闲望了望天空,乌云密布,就差点出现电闪雷鸣了。
把远处的眸光收了回来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负手而立。
博依!
锦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上前。
博依像是期待已久一样,听到脚步声,就回眸一望。
他淡淡一笑,骨子里那一抹与生俱来的温柔,愈发的明显可见。
博依知道她会想起校场,也相信她会过来的。所以就站在这个比较冷清的校场上,等着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