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城能够做的,就是不愿意回想起不幸的事情了,“需要派人去调查,究竟是什么原因走水?”
“你去吧。”
妆城领命道,“是!院长。”此话一落,跟博依擦肩而过的时候。
她面无表情,似乎对他视而不见,只想着查明火源的起因。
锦闲望着这一片触目惊心的废墟,心中有所感叹。
锦间院建立以来,只有她经营的时候,才会出现走水的情况。
是意外还是人为?
锦闲更加希望这次是意外,否则将锦间院走水一事,跟她在街道上遇刺一事联想起来。
这样,安意义的目的,显而易见。想使用那些鬼蜮技俩,将锦闲置于死地。
但安意义对付她的手段,就更加地变本加厉了。
锦闲瞪得双眸有些微痛,就眨了眨眼睛。
腹背受敌,简直让锦闲都觉得难以提防。
枫尽经常盼着她能够出事,现在安意义也想对她下手。
博依用手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发愣?”
陷入深思的时候,锦闲就会对身边的人,视若无睹。
这个时候,对她下手,最是容易成功的。
锦闲慢斯条理回答,“不算。”
慢慢地走近这个被烧成废墟的楼阁,大火把里面的摆设烧得将近全军覆没。
锦闲冷眼横扫四周,目光所至的是一片黑色不浅的焦炭灰覆盖在冰冷的墙壁上,十分的疮痍满目。脚下踩了那根木块,瞬间就断了。
博依捡起那支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箭头,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的焦炭味,尚存的火温。
双目迸发出一些冷意,“看来,这个纵火之人对锦间院的地形熟悉。”
能够纵火后,全身而退,除非他就是经常过来锦间院,或者就在锦间院谋事。
锦闲一脸波澜不惊,像这样祸起萧墙的事情,她早就见识过了,“你说得没错。”
但看到枫尽狼狈的样子,这次的纵火者不会是他。
如果枫尽有什么不满,只会冲着她而去,根本不可能会在锦间院纵火。
枫尽一直痴心妄想的,不就是想当上锦间院的院长!
而锦闲没有让贤,是为了博依。
只有她掌管着锦间院,就不会跟华止联手,更不会千方百计地对付博以,让博依孤立无援。
否则,博依眼睁睁地看着博以被打压,最后被陷害,而始终没有过多的反击,会觉得自已无能为力。
还有博以在赛马中受伤一事,锦闲更加确定华止就想对他动手了。
因此,她更需要这个院长的身份,在暗中能够替博以挡了那些明枪暗箭。
如此,博依才不会担心他的父亲屡次被华止谋害。
“你打算怎么做?”好奇问道,但在博依的心中,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了。
不会打草惊蛇,一切都像以前那样,就让这件情暂时搁置下来,静待时机,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