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扶了扶额头,觉得这个弟弟一意孤行,不想后果。
之前已经惩罚他一次,依然死性不改。
他居然还敢打算再次刺杀安年南,阴差阳错,就让安意义受了惊吓。
华止的脸色黑沉一半,手中的棍子,就想要打了下去时。
但看到他皱了皱眉头,始终没有忍心下手。
这个弟弟行事鲁莽,却处处都会替他着想了。
“你可知错?”
华止愤怒道,幸好这次安意义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命丧在西南大街上。
否则,唐王彻查下去,肯定会查到华从的身上。作为他的哥哥,华止终究难辞其咎。
想想,华止就是担心他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最近这一段时间,还是希望他不要针对安年南,早些回去自家的门派,继续做了他的掌门。
华从不情不愿地眨了眨眼睛,却保持沉默了。
只要安年南对付他的哥哥,华从还是会选择派人刺杀他。
但这一次,华止看起来却怒发冲冠。
所以华从只能默不作声,况且华从的嗓门,向来十分的响亮。
整个华府内,都极有可能会听到他的声音。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安年南那是太子,唐国的百姓见了他,都会对他毕恭毕敬,而你,却要三翻四次地想要派人去刺杀他。”
不过,这次安年南没有上门找他质问一番,这点让华止有些困惑了。
西南大街上,的确是华从派人前去刺杀他,只是出了意外,让安意义受了惊吓。
就凭着这点,安年南都应该过来这里,找了他理论一番。
但这一夜都过去了,就连安年南的人影都没有见到一个。
期间华止彻夜难眠,担心受怕。
还孤身一人站在长廊下,等了一个时辰,本想着可以向安年南负荆请罪。
但这一夜都过去了,依然没有看到安年南派人过来。
所以华止就打算教训他一顿,让他意识到自已的错误了。
“只是太子没事了,我都没有刺杀成功。况且那天黑灯瞎火,怎么会知道是我派人刺杀他?”
华从理直气壮道,仿佛在刺杀别人这一方面上,极其的有经验。
“你还敢提?”
咬牙切齿道,华止想了想,继续补了一句,“当时刺杀时,就只有你们吗?”
如果只有他们行刺,安年南肯定会过来华府,然后秋后算账。
华从有些委屈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修士在暗中保护六公主殿下,可能她就会命丧在那一场刺杀中。”
语气越来越低了,仿佛不敢让华止知道此事。
这个时候,又庆幸其他修士的出现,至少有了他们的保护,安意义才不会命丧在西南大街上。
“什么?”华止惊讶问道,有些难以置信了。
“是我。”
锦闲从外面进来了,就撞上他那双像是冒着火苗的眸子,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对方烤焦了。
“你居然敢刺杀六公主殿下?”
“玄威将军真是会颠倒黑白!想要谋杀六公主殿下的人,是华从。而我,只是在暗中保护六公主殿下。”
当时,锦闲派了锦间院的人混了进去,目的就是为了让安意义没有被杀,只是希望她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