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为了替安意义选驸马一事,忙得焦头烂额。
有时候,还会请了博依进宫,让他给点意见。
毕竟嘛,在唐王的眼中,博依品行端正,学富五车。
所以他看人的眼光不错,唐王是相信他的。
安意义知道此事后,就隔三差五地找了各种的理由,不愿意去见了那些男子。
有时实在不行,她就开始装病了,根本不想唐王替她选驸马。
安意义问身边的侍女道,“父王还在殿中选驸马吗?”
说到此事时,安意义的眼神淡了下去,仿佛对那些长得普普通通的男子,丝毫提不起兴趣了。
不过,父王为什么会突然间就要给我选驸马?
想了想,安意义头疼得很,用手揉了揉额头。
感觉脑筋被绷得紧紧,似乎只要稍微松懈下来,整个人都会如释负重一样,不会难受。
“六公主殿下。”
平若学轻声唤道,就怕她会睡了过去。
这些天以来,安意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了。
如果睡得多了,平若学就担心会对她的身体不好。
安意义懒懒地瞄了她一眼,发现这个眉清目秀的侍女。
让她稍微对锦闲不好,她就会畏畏缩缩,仿佛怕得罪别人似的。
如此的胆小如鼠,简直难成大事。根本不能够指望她,替自已排忧解难。
安意义准备站了起来,打算出去走走。
毕竟装病这么久了,唐王依然没有过来看望她,心中自然有些失落。
换了以前,只要安意义生病了,唐王不管政务繁忙,依旧都会找了时间,过来看望她了。
在整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只有唐王对她极其地宠溺了,仿佛唯有她才是他的掌上明珠。
这个时候,安意义听到长廊下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她蓦然又把手缩了回来,酝酿一下自已的情绪,挑了挑眉头道,“让她进来吧。”
齐贵妃蓦然扯着嗓门喊了一声,“你怎么又生病了?太医怎么说?”
对她嘘寒问暖,就像是对安意义视为己出了。
这半个月以来,安意义没有出宫。
听说安意义知道唐王为她选了驸马一事后,又开始装病了。
这点小伎俩,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中。
齐贵妃见识过不少,但极少会当着别人的面前揭穿了。
安意义故意咳嗽两声,还用着淡金色的圆扇遮挡鼻头,“没事了,喝了汤药,整个人都好了些许。”
齐贵妃微微侧了身子,看到圆扇下。
她的牙齿洁白,并不像是喝了几天中药的人。
而她还是那样的珠圆玉润,没有憔悴和消瘦在内,齐贵妃更加确定她并没有生病了。
“那就好。”
有些敷衍道,齐贵妃目光冰冷,像是剜了她一眼似的,“你出去吧。”
平若学应了一声后,就退了出去。可能齐贵妃有话,想单独跟她谈谈。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