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见把手中的瓜子一扔,重新回到座位上。
华从慢悠悠地斟酌一杯美酒,然后把它递在他的跟前。
一副低眉浅笑的样子,落在安见的眼中,却显得有些狡猾阴险。
安见知道这次他带伤回城,只是害怕博依会在城中对付他的哥哥。
华从觉得有他在,就可以保护好自已的哥哥,不被别人欺负。
这次,他过来酒楼中,华从没有喝酒,只是喝着浓茶了。
他眼中的冰冷依然明显可见,准备挪动位置时,就触碰到胳膊上的伤口,痛得他微微皱了眉头。
这次,揽六下手极重,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你怎么跟揽六打了起来?”
他平时就喜欢冷嘲热讽,所以惹怒了揽六,因此就打了起来。
他们拼尽全力地厮杀一场,彼此都想把对方打得遍体鳞伤,因此都受伤了。
“个人恩怨,就不提了。”
华从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左右轻轻地摇晃一下。
想着当时跟他对打,揽六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记忆尤深。
以后遇到揽六,不会再对他冷嘲热讽了,否则,又会打了起来。
安见顿时眯了眯眼睛,瞧着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问道,“现在身体不适?”
寒冬腊月的天气,华从还出来,身上的伤口带来的疼痛感会加重。
“没有!小伤小势,不足挂齿。”
此话一落后,一饮而尽。华从觉得这里的茶水不错,只是茶味浓了些许。
不能够喝酒了,毕竟他喝酒后,又想派人前去刺杀太子。
安见捕捉到他的眸底深处的那一点疲惫感,进一步问道,“听说你刺杀太子两次?”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就放心了。
华从面不改色道,“是。”
最后一次刺杀太子时,就是因为安年南在街道上惩罚华止,还让那个卖主求荣的沈样鞭打他的哥哥。
想想,华从紧紧地攥着淡青色的茶杯,似乎就想把它压碎了。
瞄到他这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安见就知道他心中对这个太子很是不满。
“你就不怕太子会秋后算账?”
安见相信此事,是没有办法瞒得过安年南。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不会前去把华从抓了起来?
这个根本就不像是安年南的性子,是不可能会让刺杀他的人,逍遥自在的活着。
尤其是华从,还派人刺杀他两次。于情于理,安年南早就把他抓住,然后惩罚他了。
想想,安见用着手指敲了敲桌面,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后来,才想起方才目睹着她们在一起谈话的情形。
穆执念派人刺杀锦闲,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安年南喜欢锦闲?
反正这个太子经常前去锦间院,找了锦闲商量事情。
但就算是为了争夺君位的事情,也不可能经常前去院中找她。
安见瞬间恍然大悟,手中的筷子就掉落在桌面上,“会不会就是太子喜欢锦闲,然后穆执念因爱生恨,才会想着对付锦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