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就算把他揍得面目全非,依然没有什么用。
在这些光线中,安见的脸颊上那些手指痕,愈发的红肿。
只是安见不敢喊了出来,怕齐妃又会重重地打了自已。
齐妃这个时候拉着他的手,对安闻字字清晰道,“我跟你们过来这里,一是想知道你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二是,陛下的身子时好时坏,你需要想个办法把太子扳倒下来。”
扳倒安年南已然不容易了,现在又想把新立的太子扳倒,有些难度!
安闻想了想,就连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母妃!此事有些不易,如果再设计对付太子,怕是不妥。”
安闻如实相告道,至于安年南嘛,假仁假义,肯定是不可能会针对安能。
齐妃有些失望了,眼尾的余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见安见跪得毕恭毕敬,认错的态度是诚恳的。
“至于安年南嘛,不如你就去见见他。”
虽然唐王还没有下了命令,让安年南搬出太子府。也不知道安年南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
齐妃看得出他心中所虑,觉得安年南是不会对安能动了坏心思,“去跟他叙叙旧也好。”
安闻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好!”
这次,他并不打算让安见跟了过去。
至于安见嘛,就让他出宫,把刺杀过后,留下来的证据全部都毁了。
太子府!
安年南正在练字,他记得王后说过,心烦意乱的时候,可以练字,静心下来。
他只是担心不能够在锦闲嫁出去的时候,当上君王,然后取消她和博依的婚约。
唐王这个人一言既出,就很难收回成命了。
否则,安意义经常在他的跟前,多次谈及自已心心念念想嫁给博依,唐王却没有把它当了一回事。
安年南在练字之前,总会选择穿上一件黑色的衣裳。
这样,墨水沾到衣裳上,就不容易看得到了。
蓦然身后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子声,“今天你怎么没有参加宫晏?你身体好些没有?”
安闻的心中清楚知道,他这是以生病的理由,就不想去参加宫晏了。
以前的宴席上,安年南都会准时到了那里。
那个时候,他挑选淡金色的衣裳而穿,在光线下,显得愈发的金光闪闪。
安年南顿时浑身一愣,继续练字,并没有分给他半分的眼神。
知道安闻又过来这里冷嘲热讽!
安闻打量着这里,很是冷冷清清,没有以前那样热闹了。
凑了过来,“父王没有让你搬出太子府,那是他对你心有愧意。不过,现在的太子,也不会非得在这里住下。”
没有唐王的旨意,安年南是可以不用搬了出去。
安年南回应一句,“我昨天就派人把东西搬回原来的住处,只不过现在,还在打扫中,暂时留宿这里。”
他觉得自已总不能够在太子府长住,毕竟已经不是太子了。
“……”安闻沉默了一会儿,后来才道,“安能是太子,你怎么没有给他道喜?”
“你都知道我病了,暂时就不应该过去。”
安年南至始至终,都没有分给他半分的眼神。如果安能是太子,那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他被唐王废了太子之位,断然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恢复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