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彩霞敏锐地感觉到了竟然语气的突然变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他,满含疑问地说道:
“他挺好的,和我分手后去找人去了。怎么啦?你们师兄弟没什么事吧?”
竟然知道高韧要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以为说的是这件事,便道:
“没事。”
银彩霞又盯了他一会,才转过目光回到桌的九宫格,走到正面朝着九宫格的桌子一方,道:
“这八个字应该怎样念呢?立、独、头、难、书、时、白、生,什么意思嘛!”
竟然看时,这银彩霞识字的顺序与他不同,他是从右往左、从往下念,因此是“头时生独书白立难”,这银彩霞却是先左后右、从往下地念。看来她读书还比不自己,连基本的顺序都搞错,解这个谜还真得靠自己。小时候最痛恨的那位学堂老夫子的面孔仿佛又出现在面前,不过这时不是恨他,而是想念他教的知识了。他走到银彩霞身边,眼睛盯着九宫格中间的字,竭力在记忆中搜寻:
头、时、生、独、书、白、立、难┅┅白头、书生,嗯,白头书生,独立、时、难┅┅
“我想起来了!”
竟然一拍脑袋,叫道。
银彩霞啐道:
“吓我一跳!是什么,念出来啊!”
既然一个是高韧的师兄,另一个是他的红颜知己,这两人自然就心无芥蒂,说话也随意起来。竟然一边努力回忆,一边答道:
“记得先生教过,是杜子美的一首诗,叫秋雨还是什么的,好像其中有这么两句:恐汝后时难独立,堂书生空白头。这是其中的八个字,时难独立,书生白头。”
银彩霞道:
“时难独立,书生白头,倒也念得通。你记准了么?不会是白头书生,独立时难吧?好像有一句什么‘独立时难别亦难’的诗吧?”
竟然绷不住笑,纠正道:
“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又仔细回忆了一阵,肯定道:
“时难独立,书生白头,诗里是这样的。先试试吧,怎么动?”
银彩霞道:
“这就容易了。这种九宫格游戏,我以前玩过的,来,看我的!”
伸手在格子里一顿拨拉,果然动作娴熟,不一会就叫道:
“好啦!咦,好像没什么用啊!不对吧,是不是白头书生?再试试!”
竟然一看,忍不住又乐道:
“是你动得不对。要从右往左念,先后下,把最左下角空出来。我来吧。”
银彩霞看到最左下角空格里写着“生门”,一把拨开竟然,道:
“哦,是的,你说得对。还是我来吧,一看你就不会玩这个,笨手笨脚的。要是高韧在这,我倒是不抢,你嘛,玩这个不行的。”
说着又是一顿拨拉,很快,“时难独”三个字摆好,接着“立书生”三个字到位,接着“白┅┅头┅┅”
银彩霞拍手笑道:
“好啦!时难独立,书生白┅┅”
“头”字尚未出口,忽听“咔嚓”一声,两人所站之地突然塌陷,两人“啊哟”一声,同时往下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