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得仁皱着眉毛道:
“先说这位新大侠,舌淡紫苔薄黄,脉沉弦滑,此乃中毒之脉象。新大侠,你可知自己何时中的毒、中的什么毒?”
新海泽道:
“估计就是那个什么乌香贡酒吧,昨天晚喝的。”
“乌香贡酒?可是喝的时候感觉飘飘欲仙、浑身舒泰?”
“不错。据说喝过一次,以后就经常要喝,过两天不喝,就生不如死。”
“是的,这是乌香酒,常由暹罗、爪哇等国进贡而来,我朝并不自产。据说这乌香乃是以罂粟米制成,本可入药,经常服用便有毒性,容易形成毒瘾,需时常饮用,否则痛不欲生。只是你只喝过一次,按说也不会中毒瘾啊?”
新海泽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个┅┅我酒量比较大,是不是喝得多了,一次就能中毒?”
卢得仁道:
“你酒量大,那也要主人舍得给你喝啊!这乌香极其珍贵,价格甚于黄金,一两黄金也买不到一两乌香,这是谁,这么大方啊?”
付东雄道:
“是听雨轩┅┅”
卢得仁猛一转头,看着付东雄道:
“你们是从听雨轩来的?他们的伤是与听雨轩的人拚斗所致?”
付东雄听他语气对听雨轩甚是不满,答道:
“不错!莫非门主与这听雨轩亦有过节?”
卢得仁坦然答道:
“过节倒说不,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乌山派正防着它呢!这听雨轩野心不小,嘿嘿,近段时间在湖湘一带动作频频,似有兴妖作怪之势。不知几位是否介意说一说这听雨轩的情况?”
吴钢插嘴道:
“门主,你不是说竟然的病不好治吗?是不是先治病,再听他们讲故事?”
卢得仁道:
“无妨,他这病虽然难治,一时半会也不会怎么样,倒也不急着这一刻。竟大侠,你觉得还好吧?”
竟然道:
“没事。”
当下卢得仁一边给新海泽和竟然清洗伤口、敷药服药,一边听付东雄讲述听雨轩的情形。付东雄并未进入内部,只说了竹林和洞中的情形,其中还有不少是从银彩霞处听来的。新海泽和竟然又把打斗、逃脱的情形说了,说者说起来轻描淡写,听者却听得惊心动魄。卢得仁道:
“你们是说,你们杀了易天寿、易彩虎,伤了艾章虎,还杀死杀伤他们数人?最后还安然逃了出来,到了我这里?”
付东雄道:
“门主是否觉得有所不便?我们一路逃奔,听雨轩之人应该也在一路追击,如果追到这里来,于乌山派恐怕有些不利。”
卢得仁道:
“少庄主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乌山派虽小,亦不畏惧强暴,更何况听雨轩本来就欲不利于我,我与诸位正是同仇敌忾。看来我所料不差,这听雨轩野心不小,迟早要为害武林,我本想去探听一番的,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算是省事了。嘿嘿,诸位这样一闹,听雨轩元气大伤,就算知道你们到了这里,应该也不敢贸然追来,而且短时间内恐怕都不敢打我乌山派主意了,如此说来,你们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