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名贱呼地站起,惊叫道:
“是他!”
蔡茑亦是一惊,身子不自主地往后一闪,伸手按住腰的刀柄,道:
“怎么?你认识他?”
仝名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缓缓坐下沉吟道:
“我听说过这个人,是一个倭人,用的是倭刀。”
赵虎道:
“对对对!他是个倭人!听雨轩里也都说他是个倭人,好像跟大师伯还挺熟的,大师伯还和他说了好久的话,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蔡茑口气中犹自透着不信,问道:
“你是说他们这三个人,杀了麻杆子,杀了断峰双虎,杀了金链子李好强,而且还杀了易彩虎师伯?就是他们三个人干的?”
赵虎道:
“是啊!不仅这几个,还死了好些个呢,重伤轻伤的更多,数都数不过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残暴血腥的场面,要不是我武功太低犯不着由我出头,只怕今天就不能和大家在这聊天了。”
蔡茑道:
“现在知道武功太低了?早干什么去了?”
赵虎更加红了脖子,眼睛一翻,似乎想争辩几句,终究还是忍了下来。黄登不失时机地谄笑道:
“可惜当时蔡教头不在那里,否则贼子就不敢这么猖狂了。”
顾问神情复杂地看着黄登,赵虎也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蔡茑脸升起一道黑线,想要发作又不知说什么好,只有仝名贱波澜不惊,淡淡地问道:
“易老前辈呢?他老人家没出手么?”
赵虎这才露出些许傲骄,道:
“太师父当然出手了啊!他老人家那暴脾气,怎能容忍别人如此撒野?他老人家只一刀,便将那倭人劈飞了出去,半天没爬得起来。那个使网御飞爪的来帮忙,他老人家也是凌然不惧,以一对二,仍是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只是贼子奸滑,不但以二对一,还使出阴毒的偷袭手段,他老人家也中了他们一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老人家还是威风凛凛,浴血奋战,将贼子吓破了胆,终于不敢再行撒野,落荒而逃。”
仝名贱追问道:
“那他老人家到底怎么去世的?”
赵虎满腔悲愤道:
“他老人家毕竟了年纪,这回又动了真怒、受了重伤,就没能挺得过去,在把贼子赶走之后,他老人家把几个弟子叫到一起安排了后事,就驾鹤西去了。大师兄,我们作为五虎断门刀门下弟子,誓要找到那三个凶手,将他们碎尸万段,为太师父报仇!”
仝名贱偷偷瞄一眼燕一针,虽然他低着头,却仿佛感觉到他脸露出一丝不屑之色。却听蔡茑哼了一声道:
“大师伯可不是这么跟我讲的!这些事,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
赵虎端起酒碗,将剩下的酒水一口喝干,把酒碗往桌一顿,叫道:
“大师伯他┅┅我怎取欺瞒大师兄!这些事,都是我亲眼所见,假得了么!你知道么,师父后来告诉我,他的伤也是这个倭人干的!不知道大师伯为什么就要维护一个倭人!太师父和师父对我恩重于山,我若不能替他们报仇雪恨,枉为六尺男儿!”
蔡茑恨恨地说道:
“大师伯这个人,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这事还有谁知道?”
赵虎道:
“听雨轩的人都知道啊!大师伯的意思,这件事听雨轩来处理,咱们五虎断门刀不要干预,更不能对外声张。唉,我也看不懂,你说太师父的仇,咱们这么多嫡传弟子不许插手,倒让听雨轩那些九流三教的外人来处置,是什么意思嘛!我听说艾师伯也很不满意这事,还跟大师伯吵起来了呢!”
仝名贱也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易雨秋作为易天寿的亲生儿子,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这么做,实在有违人之常情啊?这赵虎的说法漏洞百出,显然也不可能完全是真话,真相到底是什么,在场之人,只怕是坐在角落里那个张二赖更清楚吧!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瞟过去一眼,却见座位已经空空如也,只剩桌两个空碗。
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