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交接,细作突然张开了嘴,久久没有合,就像登徒子看到了绝色美人一般,目光再也收不回来。只听吴钢慢悠悠问道:
“你是什么人?”
细作面露痴迷,呆呆答道:
“我是圣音教的人,叫刘桥。”
吴钢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桥老实答道:
“我是路过此地,顺便查探松柏涧杀人之事的。”
“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我刚到,就被他们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松柏涧出了杀人的事?”
“本地人陈三山是我教兄弟,我去他家时,他告诉我的。”
“你是自作主张去查探的,不是教主命令你去的?”
“不是。”
“你们教主呢?他叫什么名字?”
“教主圣名,小的不敢提起。听说教主在谋划大事,我不知道他在哪。”
“你们圣音教有没有和蜜獾或者听雨轩勾结?”
“蜜獾?听雨轩?我不知道。”
吴钢神采飞扬地转身向卢得仁道:
“怎么样?还要问什么?”
卢得仁显得有一些惊讶,看看吴钢又看看刘桥,思考了一会才答道:
“刘桥,我们这里是乌山,可不许你们胡来!我早知道你们圣音教在乌山蠢蠢欲动,你们干的那些事,我清楚得很!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在别的地方干什么我不管,但想在乌山胡作非为就不行!我现在放你回去,你告诉你们教主,你圣音教任何人今后不得踏入乌山半步,否则我乌山派决不善罢干休!把他带下去!”
待刘桥出了门,吴钢道:
“你们乌山也不是铁板一块呢!还不去把陈三山抓起来?”
卢冰心在一旁道:
“我们早就在怀疑陈三山了。爹,要不然我去一趟?”
卢得仁道:
“唉,不是只有一个陈三山。这只能怪我们自己,明知圣音教在乌山活动,却没有对这些人及时干预。冰心,那些离心离德之人的思想阵地,我们同样不能放弃,因为我们不去占领这块阵地,我们的敌人就会去占领。这样吧,你通知当地里长,让他去做一做工作,可以告诉陈三山,就说我们已经知道他的事了。至于何去何从,让他自己选择吧,愿意留下就得改过自新,不愿意改,就请他离开乌山吧。”
刚安排完,又有弟子进来奏事,吴钢呆了一会,见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人理睬她,只得悻悻地出了门。她本以为自己办了一件大事,不料卢得仁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夸都没夸她一句,心中不禁大感失望。要不是我,你们能问得出来这么多事?真是奇怪,本来大家都对我很好的,就是那个仝名贱,他们一来,竟然也好,卢得仁父子也好,莫名其妙地就把我当成多余的人了。
说来也巧,乌山派抓的这个刘桥,正是吴钢次碰到、已经对他施过一次观心摄性**的那个人,因此两人眼神一对,刘桥马乖乖地实话实说。但这个细作对乌山派似乎作用不大,卢得仁随随便便就把他放了。对,他想要抓的是听雨轩或者蜜獾的人,圣音教当前不是乌山派之敌,所以没多大价值。
吴钢脑袋中灵光一闪:我去抓一个有价值的细作,那岂不是大功一件!哼,我抓过来,我还把他审问清楚,再告诉乌山派,让你们看看,到底谁更有用!
至于那个仝名贱,哼,我也把卢门主、竟然叫过来单独说,不许告诉他姓仝的!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未完待续)